看着她的低着头,但是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我叹了口气,双手扶着她的面颊,她不得已只能看着我,我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语气对她说,“忘记过去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学着慢慢放下过去,好吗?”
听完这句话后,她微红的眼眶中终于毫不遮掩地涌出了眼泪。然后,抱着我,靠在我的肩头,哭了出来。
我感受着她颤抖不止地身体,还有耳边传来的咽呜声。能不能放下过去先不说,但是总算是能够发泄出来了,再憋着,都要憋出心病来了。
唐诗哭着,我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没有说任何话,只希望她能够哭得畅快。以前看到的书上有句话是这么写着的:在情感性流泪中含蛋白质比反射性流泪多,并且情感性流泪有一种类似止痛剂的化学物质。
她的心里藏了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哭,我只愿她能够用眼泪来稍微止痛藏在心底的伤。
褚墨好像洗完澡出来了,看样子他已经差不多醒过来了。
他看见伏在我肩上哭着的唐诗,真的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虽然我看不太清楚,但是却是能够感觉的到那束目光中包含着的各种复杂的感情。我以为他应该会走过来,可是出乎意料地,他只是蹙着眉痛苦看着她,一动不动。
直到唐诗的哭泣声渐渐断了下来,他才转身上了楼。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既然是爱着唐诗,为什么看到唐诗这样伤心流泪竟然都不靠近。还是,他误会了什么?
肩上骤然消失的压力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哭了那么久,那么凶,唐诗整个眼睛都红肿了。
“我好多了,谢谢你,舒乙。”她的声音还是沙哑无比。
我摇摇头,“不用谢。”顺手将又一包纸巾递给她。
她将自己整理了一下,差不多了,又抬起头看着我,“我刚刚听进去了,我会试着这样做。”
听到这句话后,我心里的石头才真正地放下了。因为她说过会试着这样,那一切就都会好过了。
后来,天已经黑得彻底,就连车都快没了。唐诗就留我下来住在他家多余的客房里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差不多8点了。因为客房里自带卫生间,我洗漱了一番,整了整衣服便下楼了。
唐诗已经起床了,在厨房里好像在做早饭。我走进厨房,看着她认真地摆弄着三明治。她的气色好了很多,看来她真的听进去了,在试着放下了。以前见她的时候,不管是在做什么,眉间总有一股消散不去的忧愁,尽管她掩饰地很好,可是只要是留心看,总是看得出来。
但是,现在看到的她,眉目间的忧愁好像一晚上就消失了,只是遗留着昨天哭得畅快后依旧微肿的双眼。
她准备好早餐,我坐下等着霖霖还有褚墨和我们一块儿,而她却执起了三明治,一点一点的小口吃着。
我看着她,不明所以,“霖霖和……和褚墨呢?”
她眼也不抬地告诉我,“他带着霖霖上学去了。”
上学?那么早?
不过我的心中虽然有着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只想着经过了昨天,唐诗会开始慢慢放下一直堵在心头的结,而他们的生活也应该会越来越好。
吃完饭后,我就回去了,毕竟还是个在工作的人,虽然这份工作很自由,工资不高,但是总是来说是作为生计的,还是要回杂志社。
自己安安分分过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