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继续恢复力量,很久之后,他面色无比苍白,用着很大的毅力这才让自己的左手不再颤抖的那么厉害,然后他的左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右臂上开始用力。
疼痛瞬间侵入脑海,痛的简直无法呼吸,但他的眼神已然宁静,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自己的右臂上断裂的骨骼重新接到了原位,他又喝了点水,继续休息。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量能够站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的腹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势,完全是致命的,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他用力的坐起,想要坐的更高,然后站起来,然后他跌倒在了地上,重新昏迷了过去。
想要站起,必须得用腰腹处的力量,但是腰腹处受伤无比眼中,丹田气海被破,伤势本就严重,如今更触及伤势,他再也无法支撑住,昏迷了过去。
但他还是没有死亡,但如今的他也只能够等待别人的救援,他已然无法自救。
好在身体没有外伤,不然在这炎热的夏季怕是得长上蛆虫,死后还得被这些恶心的虫子吃掉。子然身体虽然无比虚弱,但身体越虚弱,所消耗的身体能量就越少,所以他便是能够撑的更久。
待到哪日前些天存的雨水用完了,那家未出阁的姑娘来河边洗衣服时顺带救走这个可怜的少年。
不知沉睡了多久,子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极为飘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到。
他身体不断的向天空飘去,他看到了一些透明的东西从他的身旁穿过,似水似气,或者都不是。
他的精神极为恍惚,仿若初生的婴儿或是小兽,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以及对母乳的贪婪。
他不知道那种透明的东西是什么,他看见这种东西很多,到处都是,但是也很少,因为都只有那么一点,他很喜欢这种东西,它们流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他极为舒畅,彷佛本能里都带着对它们的渴望,就如同真的母乳一般。
于是他变的极为渴望以至于成了贪婪,就如同小时候想吃却从未吃到的糖果。
人类本能里渴望的东西,是最令人难以抗拒的,说来,也没有人想去抗拒。
他想要抓住那种似水似气一般的东西,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抓不住,那些东西彷佛无形无质一般,从他的身体里穿过,没有丝毫的停顿,但他还是在那些东西穿过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彭拜而又强大。
于是他更加渴望,更加贪婪这种人类潜意识或者说他潜意识中最为美好的东西,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没有办法将那些东西留一丝在他的体内。
他变的着急烦躁愤怒起来,就好像是儿时自己的糖果被隔壁那个强壮的臭小子抢了一般,他愤怒的挽起袖子,从灶房的柴堆里抽出一块木柴,跟那个小王八蛋狠狠打了起来,打的自己满身是血,打的那个小王八蛋断了一条腿,打的那块糖果落在血上,他捡起那块全是鲜血的糖果,舔了舔,觉得沾了鲜血的糖果的味道好生糟糕,便扔了糖果,然后把木柴扔回柴堆。
他愈发的暴躁,可惜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发泄出来,没法像当初打那个小王八蛋一样收拾这些无质无形的东西,他更加暴躁,于是,他便醒了过来。
子然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全身好生疲惫与僵硬,好像刚刚打了一架般,又似乎自己有很久没有动过了。
双眼缓缓聚神,他看到了一片屋顶,他在心中想到,原来是有人救了自己。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想尝试着能不能活动。
他动了动脖子,然后动了动左手,接着感觉到自己骨骼断裂的右臂被接好了,他偏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右臂被布条绑上了几根木条。
他的身上并没有盖被子,夏日的天气太过于炎热,躺在凉席上都会感到热,只是他的衣服变成了普通的麻布衣服。
他想试着能不能坐起来,或许是修养了很久的原因,他的身体也有了一些力量,他左手撑着凉席,腰腹开始用力。
忽然他的面色变得极为苍白,眼中充满了痛苦的神色,他挣扎着坐着,然后用左手颤抖的解开衣服,看着自己的小腹处,面上一片茫然。
刚刚腰腹用力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甚至是觉得自己的肚子是被撕开了一个洞,然后自己的肠子被人拉出来打了几个结后又塞了回去。
但是他看着自己光滑没有一丝伤痕的小腹,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他每喘息一次,小腹就像是被人用刀在里面抽了抽。
他很震惊,很茫然,很迷惑,很不解。
明明没有受伤,为何这般痛苦?
难道说林谢那一拳是隔山打牛,隔着自己的肚皮打爆了自己的内脏?他的力量可以操控的这么好?那自己为什么还没死?
子然坐在床上沉默着想了很久,却还是想不明白,然后他打算暂时不想这些想不明白的问题,于是他准备下床。
床边没有鞋子,脚上也没有袜子,他有些恼火,想了想,于是便光着脚踩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看似很普通随意,事实上他现在每动一下,小腹就会被插一刀那般痛苦。
子然面色极为苍白,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房间,就是普通的一个乡村小卧房,一张床,一张木桌。
感受着无比折磨人的痛苦,子然慢慢的走到门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