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再次扬起手时,一声喝斥已然传来。
「住手,不准你对洛紫小姐无礼!」小桃飞快的闪身进亭,口中怒斥,眼朝南洛紫看去——
天啊!她死定了!主子一再吩咐要她和小梅仔细照料著两位小姐,而今……看洛紫小姐脸上那浮肿的红痕,她要如何向主子交代呀!
「你是谁?竟敢上绛云阁来任意伤人!」小桃转而怒瞪面前这个长相俊秀却是满眼暴戾的男子。
「裘依浓是我的堂妹,我是你家主子的座上贵客,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我裘家庄的奴才!?」裘士昌张著戾气的眼道。
「洛紫小姐已经不是你的下人了,你没资格对她动chu,即使你是爷的客人也一样!」小桃板起脸来驳道。
主子早已交代过,要将洛紫小姐视为主子般的服侍妥当,因为主子已打算将她收为妾室了。所以无论如何地也得阻止这个自称是贵客的男子打算做的事。
「你让开!今天我非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可,从没有一个下人敢对我如此不敬!」裘士昌简直不敢相情,连一个絪柳庄的下人都无视於他,维护著南洛紫那个令人咬牙的臭丫头。
「不行!」小桃坚持著,心中暗自祈求去搬救兵的小梅快点回来。
「你让不让?你再不让开,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絪柳庄的下人!」裘士昌气怒地骂。如果她再不让开,他可不管她是絪柳庄或是裘家庄的人,定然一并教训!
「她真的不能让开,裘老板。」话声随著一道快速身影飘入亭子内,来的人是小梅就近找来的「救兵」,亦是风毓宇的左右手翁平。
「是你。」裘士昌看清来人,也听清了他所说的话,怒气难消地道:「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我连教训自己家的下人也不行吗?」
「裘老板,我想你还没有忘记你向我家主子所提的建议吧!难不成裘老板已经後悔了?」翁平睨著他,语气里带著嘲讽。
裘士昌一窒,「呃,当然没有。」开玩笑,他怎麽可能放弃即将到手的大生意呢!
「既是如此,洛紫小姐应该已经非你裘家庄的人了,而且小桃不肯让开乃是奉了爷的命令,所以不管裘老板打算做什麽,可否请你等爷返回庄内再说?」翁平语气平和的说道,但是言下之意却是非常清楚,那就是南洛紫已经是他主子的人了,如果裘士昌想动她,最好等风毓宇回庄问过他之後再说。
难堪的神色在裘士昌的眼底一闪而逝,但是乍青的脸色却是一点也遮掩不住。即使风毓宇这个手下对他说得再客气不过,他仍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出对方的不屑与不以为然。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可是又不能发作,毕竟翁平不是普通的下人,他可是风毓宇的左右手之一,万万不能得罪。
裘士昌迟疑再三,终於不再坚持,脸色极为难看地掉头离开绛云阁,恰好与慢一步返回的小梅错身而过。
直到裘士昌的背影消失,小桃才松懈心神向翁平行礼致谢。
「谢谢平爷及时赶到,否则一旦那人动了手,小桃实在也抵挡不了。」
「不必多礼。你先和小梅带依浓小姐及洛紫小姐进阁内休息,安定心神,我会先派人守在阁外,待爷返庄後我自会禀明此事。」
「是,平爷。」小桃暗自吞了口口水。只希望爷回庄後,不会因她的无心之过而重罚她。
※ ※ ※
同时间,风毓宇正置身在杭州城内最大、且在他名下的客栈上房内,随他而来的是他的左右手方咏。
「你还真是给我姗姗来迟啊!」风毓宇似笑非笑,诺气嘲讽地看著坐在对面椅上,体型庞大如熊、一脸优闲的英俊年轻男子。
「反正又没误了你给的期限,犯不著发火。」男子彷若未闻对方语气中的讽意,不在意的耸耸肩,一派豪迈潇洒的模样令人气结。「说吧!这麽急著叫我南下,总不会是兄弟太久没见面想叙叙旧吧!」他边揶揄边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若不是看羽飏才新婚、剑云又远在西北难以联络,我何必找你这个只会喝酒、骑马的蛮子!」风毓宇忍不住嘲讽道。
「咦?瞧你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人似的。别忘了,好歹『茗记』的生意有一部分还是由我负责,你可曾听过我出过什麽纰漏?」男子瞪大眼不服地反驳。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你可别自打嘴巴才好。」风毓宇故意再丢下话刺激他。
其实这件事他本来就属意由他来做,而且他的轻功在他们四人之中是最为高明的。至於之前的抱怨言词则是纯属废话,好玩罢了。
「你说完了没有?你到底要不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我这麽千里迢迢跑来江南,可不是来听你说一堆废话的。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麽?」男子一口饮下杯中的酒y,有些不耐地吼道。
啧!这个死风毓宇最喜欢拐来弯去的说话,真是令人受不了,至今一点也没有改善!
风毓宇一笑,不再玩笑地直言,「我要你帮我去掳一个人。」
「掳人?」男子一愣,双眼蓦地暴睁,「你没说错吧?」
「你没听错。」风毓宇肯定的点头,嘴角依旧噙笑,不过眼神却是极为认真。
看到风毓宇的眼神,男子才绷紧的神情倏地放松,「说吧!你要怎麽做?」他的神情又恢复一贯的豪迈,顺手又斟上一杯酒。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