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家儿子这段时间就靠您照顾了,这小子懒得很,您该骂就骂,您是我们的长辈,该打就打,不用照顾我们的面子。”
某非妈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一边笑脸盈盈的看着某只老头,就这样极为不负责的将自己的亲身儿子扔给一个不过认识几个小时的人了……
某非心中在呐喊:“老妈啊!这死变态老头从里到外都透着骗子的味道,精明的你怎么能闻不到啊!”
“三大爷,太木村里有一间老宅,您和程非回村的时候就先住在那里吧,村里的老一辈差不多都去世了,可惜我父亲去世的早,看不到他老人家的兄弟,太可惜了。”
某非爸塞给老头一把钥匙和一叠红钞票,满脸的唏嘘。
某非看到这一幕已经彻底的无语了,这算不算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哦,不对,现在是儿子被人拐了,还倒贴钱给别人,咦,难道我程非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倒贴钱才有人要!不,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这样,程非还在云里雾里的,便已经被自己的老板和自己的亲人们抛弃,而且抛弃之间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感恩戴德……
y市车站外,一个看上去不是很干净的路边摊上,程非与老头坐在一个塑料桌子旁。
“小子,你现在的命在我的手里,想要活的好一点就乖乖地听话。”某老头一手拿着羊肉串,一手拿着啤酒,那形象,相当的豪迈啊,从中午的“弱不禁风”,到下午的“大家风范”,最后到现在的“混混模样”,这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个老头已经转换了三种模式。
程非看着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相当的无语,不过,经过了一天的交谈也总算知道这个家伙不是骗子(大概,可能,反正已经脱离不了这死变态的魔掌了,这样想至少心里安稳一点)。
“白老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里,还有我老家的那些事儿的。”程非抓着一串鸡翅,第三十六遍问出这个问题,白老头就是他身前的那个变态老头。
“天机不可泄露,大爷我道号阴阳法人,能掐会算,当初看到你第一面,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白老头一边啃着一串板筋,一边模糊不清的回道。
第三十六遍问同一个问题,得到了三十六个同样的回答,这样的回答程非怎么可能会相信,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哼,不告诉我拉倒,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爷我还不高兴问呢!对了,白老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怎么到现在还在吃东西,还有,你要注意形象,看你那样子,好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丢人,要不然我们分开坐?”显然,程非的语气里面充满着嫌弃的味道。
老头一听,随即那双眯眯眼一瞪(可惜也没多大),“啪”的一声把手上的羊肉串和啤酒往桌子上一摆!
“丢你妹!我们两个谁丢人!”
现在的场景大概是这样的。
一个不大的简易小桌上,一个老头身前放着十几根串串,显得有些少,而桌子的另一半,那个一手抓着鸡翅,一手抓着鸡腿,身前穿上放了不下百根的串串青年,与老头绝对是天差地别一样的区别。
周围那些光着膀子的大汉也正是因为这奇怪的情景,频频回首,这不会是猪妖转世吧,吃个烤串都能吃这么多。
程非斜了眼老头,用了5秒钟,将手中的两个鸡翅吃下去,随即慢条斯理的用纸擦了擦手,就向他是讲究人一样。
“我的打工费可是在你的手上,以你的性格估计也不会给我了,我现在当然是要吃回来。”程非理所当然的回答。
白老头:“……”
“对了,我吃饱了,我们快一点走吧,我的暑假可没剩几天了。”说完,程非站起身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第一次在嘴上吃亏的老头瞪着眼睛看了程非一眼,忽然,莫名的一笑,古代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然,现在老头这猛然一笑,足有倾人肠胃之笑,这不,不远处的几桌人脸色范青,大有一吐千里之势。
程非也是第一次看见老头这妩媚之中带着柔情,柔情之中带着**的笑容,不过因为已经和这老头有了半天的交集,那忍耐水平已经有了质的飞越,所以只是脸皮僵了僵,浑身颤抖了一下。
“老头,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程非抑制住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强着胆子大声的叫道。
“走,当然走。来,孙子,和爷爷一起去车站。”白老头笑眯眯的说着,但是,程非浑身上下的汗毛却全体来了个立正敬礼。
这趟回乡可能真的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