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沚利落用披风将她裹好,抱入怀,扑灭火堆,上马。“走。”西南,可惜她没来得及查出他们相距多远,否则可以利用最快的速度去追。
玄森快马奔驰在他同侧,“怪了,寒琨不回寒冰之国,来绿之国做什么?”难道他要叛国?太可笑了吧,他是下一任寒冰之国的冰帝,为了个女人,连帝位也不要了?
越沚专心御马,“你没听过绿之国的生命之泉?”那个传说中可以救死扶伤治愈百病的神奇泉水。
玄森恍然大悟,“他以为他的女人患了不治之症!”难怪要改道南行,没日没夜的赶路害他们追不到人。想一先,惊叫出来,“天,生命之泉不仅有重兵把守,传言泉眼中还有水龙驻守,除非绿之国皇室的直系继承人和绿帝本人,是根本无法接近的。”尤其最新一代绿帝听说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足够的法力镇住水龙?
越沚斜瞥他一眼,“所以我们要在疑天的身体被毁之前拦住他们。”照目前的情况看起来,错位的灵魂无法在错位的身体内存在长久,换不回来,疑天和青莲都得死。
寒琨一人之力完全不可能招惹一个国家的军队外带一条龙。只能尽量在他做出傻事之前,把两小女人闹出的乱子给补好,才能全身而退。
玄森抬头看夜空的明月,干笑一下:“我终于明白祭本院的大祭师长们为什么那么头疼了,疑天闹是非的本事可真不敢让人恭维。”忽然看见了什么:“咦?上头好象有个跟随我们的黑点是什么?”他的视力不好,看不清楚,好象是只鸟,猫头鹰?会飞得那么高么?
“乞求它别是绿之**队的侦察鸟好了。”越沚冷冷道。
“啊,不会吧。”……
愈渐南下,炎热的天气使人不由自主的烦躁,时不时骤降的大雨也根本不配合赶路人的步伐,又是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那个传说中的泉到底在哪里啊?一直再往西南下去,我们就可以到达绿之国的国都了。”脱掉外衣,拧掉中间的水分,玄森坐在临时躲雨的冻口研究外面滂沱的雨势,“老天,难道绿之国一天到晚都是这种鬼天气?怎么没见它变成一片汪洋?”天天下雨,真不明白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受得了。“他们的衣服是怎么保持干爽的?”更可恶的是这里居然到处是湖泊,天晓得,他玄森从来就是只旱鸭子,一边赶路,还得一边提心吊胆的不掉进湖里淹死。
越沚将沉睡中的疑天安置在铺开的披风上,取了睡袋喝一口,才淡淡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随身携带方便的工具叫作雨伞。”
翻白眼,玄森把外衣随便一搁,c着肌肉累累的上身回到冻中央,一p股落座越沚身边,侧过身,将自己的大脸凑过去和他面对面,“喂,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欠你八百万的人又不是我。”
眼角扫他一眼,越沚找出块布巾接了冻顶滴落的水擦拭疑天的脸,“做好心理准备,我们要进入绿之国国都了。”一路上,他们尽量捡小道走节约路程,可还是没有追上寒琨。疑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根本不能给他们任何指示。最坏的预测,也就是寒琨他们已入绿之国国都。
“进去干吗?找死?”玄森瞪他,干脆伸手抓住越沚的下巴,转向自己:“反正疑天也在睡,你再帮她擦干脸,一会儿出去淋雨还是会湿的。”
冷冷看他,越沚考虑一下要不要建议他去撞墙,轻拍开他并没用力的手,“生命之泉在绿之国国都最严密之处,也就是皇宫内。”
“啊!”玄森大吼,“能不能扔了疑天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回帝之国?”一向玩命的事只有疑天一个人爱做,他可是非常爱惜自己小命的,就算不太值钱,好歹他也苟活到二十几岁,不能轻易放弃残喘多几年。
冷静的用袖子擦掉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越沚推开制造噪音的大头:“不可能。”
“为什么?”玄森蹲起身,“难道你爱上疑天了也?为她愿意一起轻贱生命?”不可置信的绿眼大睁,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不是。”继续用布巾擦着疑天脸上的雨水,“如果我们现在回帝之国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入绿之国国都去找寒琨还有一丝可能活命的希望。”
玄森诚实摇头:“不懂。”好象死的机率都很大,听起来。
略挑眉,示意冻外。
玄森扭头,看到冻外的大树上停驻着一只大鹰,“干吗?一只鸟而已,你想吃?我可以帮你把它猎下来。”虽然他的视力不是很好,但猎这种型号的动物还绰绰有余。
轻摇了摇头,给他提示:“一路上,跟着我们的就是它。”
“哦?”玄森这才来了兴趣,打量那只雨中仍傲然无比的巨鹰,“跟着我们的原来是它呀。好象是帝之国的品种,这下不是绿之国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呵呵。”
收好布巾,忍住拿它砸那头猪的可耻想法,越沚最后解释:“那是帝王的鹰。它一路跟着我们,说明帝王一路上也跟着我们入了绿之国国境。而且我怀疑,帝王用法术借了它的眼睛一路看着我们。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疑天这件事,赶在绿之国发现我们之前找到寒琨,反而先回了帝之国,你说,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玄森笑容好难看:“帝王也来了?”撇头向那只眼神高傲的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