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漆黑一片,深邃得快要吞噬下她整个人。
“你说啊,就说一句,不是你干的,我就走!”
她在求她,居然,她在祈求她开口。
“你就这样一直不说话是吧?什么都不说,一直都是……”
她渐渐松开揪住她雪纺衬衫衣领的手,垂落下去,又突然地,抄起身旁一个物什来,“啪嚓!”一声,狠狠地砸向一侧。
镀金的英式大座钟停止了摆动,钟摆断了,玻璃碎片一地,混杂着湿润的土壤,是种植的主人刚刚浇的,散落的土壤里,一朵黄灿灿的向日葵残破了花瓣,兀自凄寂地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你不说……好,很好……”
她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转身撞开拦路的保安离开了,她低着头,快步走着,她什么也不想抬头去看,还能看什么,还能看到什么呢,她什么也看不清。
她转身走了,将身后那个人生生地甩在了后面,那个人还是那样,一声不吭,动也不动,一切似曾相识。
而那个人,如果,如果她回头看那么一眼,不需要转很大的角度,稍稍侧过头就可以,就可以看到,那个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人,茫然地看着地上的一切,彻底,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