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行驶不久,我接到她的回复。而这时,天空东边的一角才隐隐有橘红色,太阳还没升起。经过一段树木林立的公路时,周围是一片隐约的暗。季子还没睡醒,如同大多数这个时间段的人。
她没有靠在我肩上,而是把头偏向窗户,头发散落下来,有时会随车身的摇晃而醒来,惘然四顾认出到我后又安心睡去。一幅不管今日是何年的模样。这点倒是和韩有些相像。
突然间,我发觉,她几乎无处不在。不管什么,都能想到她。想到张宁,我有些愣怔,她曾在回程的客车上向我表明自己的志向,也曾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不努力,只是努力的方向不在学习上。
这么一想,我似乎明白什么,但又不想深入思考。说到底,谁又能改变谁?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凝聚在手机上。
韩在信中说道:她凌晨四五点就被叫起来,化妆什么的。此刻的她大坻坐到镜子前,百无聊赖的盯着化妆师的手。看看有没有把自己画丑了。最后她在短信中跟我诉苦:没想到结个婚也这么累。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累点也没什么。我说。
韩在信中同意我的话,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