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觉得被人骗了?”郑渥丹偏过头问道。
“哪里的话……我只是,只是感喟于自己太容易被感动罢了,哪怕只是很微小的善意,我也会深挂于心。”绾凉以某种自嘲的口气随意道。
“不是都一样的吗,”郑渥丹绛红的唇微微勾起一个媚人的弧度,眼神却是清明温和,“我们这种人啊,没什么人爱,所以但凡是善意或是温暖,哪怕再细微,也总能被触动到。不管这个人究竟怎样,不管他是否对所有人都如此。也许,这就是茕茕孑然的悲哀吧。”
绾凉听了,不由得又垂下了头。是啊,算是悲哀。
“这个便罢了,”郑渥丹蓦然正了神色,偏头对绾凉道,“现下你当关心的是,你究竟去不去京城。”
“我不去,”绾凉淡淡地答道,“我不去那个地方。”
“你怕见到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