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黎听闻瞠目结舌。第一反应就是一群疯子围着一个变态团团转!还什麽天下第一琴师,g本是挂羊头卖狗r,藉名头戏弄一群无知少女少妇!
花梦黎不禁嗤之以鼻,她可没空陪她们一起做花痴。刚想从队伍中走出去,可回头看到身後黑压压的人头,脚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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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嗯,某若之前写了很多次no.5嘴边总挂着女人的笑声...其实写萧奕的时候也提过,他梦中的女孩在对他笑...(拜托,什麽记这麽细呢,是某若不好啦~)
☆、56
踏出去,蚀春就没了。
她早有心理准备,琴谱决不会唾手可得。可要用笑声去换取?何其荒诞?况且就算她笑了,若漠兰并不中意,也不会赠与她琴谱。花梦黎愁云惨雾起来,又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还算动听,笑起来应该不会太吓人。
唉,这笑也讲究对象和气氛啊……真强人所难。“你们在漠兰面前笑得出来?”
两姐妹毫不犹豫地点头,其中一个已经笑呵呵起来,“我们能见到漠兰大人就已经很开心了,若能得到他亲手谱写的曲子,夜里做梦都会笑呢,又怎会笑不出来?”
花梦黎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若能拿到琴谱,换回蚀春,她夜里做梦也会笑。
她终究是低估了那份交易,那个神秘男。他不是女的,自然要不到这变态男的琴谱。可她也毫无把握。
也罢,听天由命,她人都来了,一个笑而已。
队伍又往前移了些。到了晌午,花梦黎已经腰酸背痛、口干舌燥,尤其肚子不听使唤,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她望了望前面,又看了看後面,大都是结伴而来,替换着休憩。她正想和後面的姑娘打声招呼,却听到一声叫唤──“黎儿!”
一个身穿嫩绿色衣裳的阳光少年跑至她的面前。
“北翼!你怎麽来这了?”
“我见你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就过来瞧瞧。”北翼一脸灿笑,他望了望队伍,明亮的大眼里满是心疼,“黎儿,这队伍真长,饿不饿?口渴麽?”
花梦黎老实地点头。
“你等我会,我去去就回!”北翼扯起绚烂无比的笑容便跑走了。
北翼前脚刚走,花梦黎就被排在前後的姑娘们围堵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刚才那人是你的谁啊?”
“他长得真好看耶!”
“他是不是你哥哥呀,叫什麽?”
“……”
花梦黎只感到耳边嗡嗡作响,红着脸小声说,“他是我的夫君。”
顿时一个个羡慕妒忌恨的眼神飞来,离她最近的那俩姐妹更是两眼爱心地低呼,“我也好想讨个这样的夫君喔!”
“如果我有这样的夫君,我可以不要漠兰大人,毕竟漠兰大人太可望不可即了!”
“就是呀!”
花梦黎对着她们扯起僵硬的笑,今日一早北翼问她去哪,她说了之後北翼也只是笑笑,说等她回来。
她没有解释是因为不想北翼心里过不去,但是北翼似乎也太大方了……突然一个姑娘拉了拉她,娇笑道,“他来了!”
北翼手里捧着一大堆吃的,气喘吁吁地跑到她的面前,细汗微露、红晕满面的他看上去十分可爱诱人。“黎儿,快吃吧!”
花梦黎一把抓过酥糕往嘴里塞。北翼连忙递上水,紧张地说,“小心,别噎着了,喝些水。”
花梦黎大感如芒刺背,左右迅速地环视,那些姑娘们都含笑盯着北翼。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北翼,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北翼摇了摇头,“这队排得那麽长,我先替你排着,你回去休息会再来可好?”
还没等她拒绝,两姐妹便友好地说道,“是呀,让他替姑娘排着,有我们在,决不让人c队!”
花梦黎听闻立即像拨浪鼓似地摇起头,正色对北翼说,“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在家乖乖地等着,不准再来了。”
北翼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乖顺地答应。
北翼一走,刚才那群人又向她凑来,“你夫君待你真好,还很听话呢!”
“姑娘真是小气,他是你的夫君,我们又不会如何,留下他和我们聊会天都不肯!”
花梦黎面无表情,不再搭理她们。正因为有这样一堆匪夷所思的女人,她才需要排这麽长的队伍。
当她踏进翠鸣轩的大门,已是日落时分。见个人笑一声,几秒锺的时间,却足足等了一天。花梦黎按捺住心里的不爽,往里走去。
翠鸣轩墨瓦盖顶,白石为栏,绿柳四垂,游廊曲折斗拱交错,所经之处白纱垂挂,随风飘扬,的确是授习乐器的清雅之地。她被领至阁台,“姑娘请进。”下人作揖後便离开了。
那个天下第一的变态就在里面。花梦黎竟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练了练脸部肌r,又清了清嗓子。
把他当作北翼就好了。
她鼓起勇气往里走了一步,这时一阵大风吹过,纱幔卷起──
濯濯如春月柳,柔而清绝。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轩轩如朝霞举,亮而明丽。
这些话形容他的容貌,都显得漫不经心。
一身黑色的长袍,袍上绣着半开半合的绛紫色兰花,袍角摇曳飞扬,几许是清傲,几许是姣妍,道尽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未切之意。一头长发松松地绾起,几g垂落的青丝轻柔地抚触他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