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以这些人为骨干,筹建今后的退路,做事不能再以这里为据点,这是我的新住址,你记住,说完拿起桌上的笔写好地址交给齐飞,齐飞看过之后,确定记住了一把火烧了纸条。
一切因为有黑老的参与,新的方向定好后,两人再次约定,对齐德庸的拯救工作由黑老来做,对黑老孩子调查的事由齐飞来做,两人分开来,避免亲情参与当中,感情用事坏了大事。
拍卖行的拍卖依然在进行,齐德庸是今天拍卖会的主角,黑老在暗中看着这孩子在那里拍卖,好多次了,他有好多次这样暗中看着这个孩子在慢慢变得坚强。
那时,那个见了血就躲在墙角瑟瑟抖的小家伙,那个夜晚做梦呼喊着妈妈的小鼻涕虫,那个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娃娃,那个极其缺乏母爱的孩子看到别人的母亲时候两眼不转的紧盯时,都能穿透他坚强而脆弱的心房。
我的孩子要是长这么大,谁来暗中看他,照顾他。
子欲养而亲不待,可以叫人伤悲,但是骨肉分离为亲不予,又叫人如何不心痛。
那个孩子今天也能意气风的站在那个万众瞩目的台子上挥洒自如,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问鼎拍卖行的席拍卖师。
这让他尤其觉得这孩子的骄傲,他甚至可以说比齐飞更能了解这孩子的想法,更熟悉和了解这个孩子。
他再把齐德庸当做自己那个遗失的孩子在养,只不过齐德庸没有见到他而已。
多少次,夜晚驱散蚊虫,多少次暗中扶手,多少次睡梦中抚平惊惧的噩梦,多少次,安排侍女给孩子讲故事。
他记不得了,也记不清了。
但是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
只不过齐飞给这个孩子的压力太大,就连跟踪那个肉票的时候,也故意暴露,免得方熙受罪,提醒他早点逃脱。
唉,这孩子,被他父亲给逼坏了。
魔法灯聚焦下的齐德庸,此时神采飞扬,这才是这个孩子应有的真面目,或许真该考虑将这个孩子送到神武学院去了。
这个地方,污浊不堪,物欲横流,销金窟里根本不是培养孩子的环境。
为难这个孩子在这个地方了。
天天顶着个五公子的名号,出去散步也不开心,难得有一个朋友,还被当年他的父亲以那样的方式算计,这叫这个孩子伤透了心。
如今,拍卖行的生意如日中天,正是正泰拍卖行展的最好时期,如果强行将这个孩子纳入拍卖行的生意圈中,自身实力得不到提升不说,这孩子的将来无疑就这样了,注定要跟着正泰拍卖行灰飞烟灭。
是金子人人都爱,一个头上顶着我是金元宝的招财猫,能不惹人嘴馋流口水吗。
今天和齐飞做出的这个打算,也是我们急流勇退的时候,孩子,你该到了脱离苦海的时候了。再也不用夜班惊醒,再也不用与父亲虚与委蛇,再也不用强颜欢笑,你想哭想笑都可以随心所欲了。
他这是将齐德庸当做自己的孩子在养了。
父爱如山,但对于齐飞来说,要展家族产业,照顾能到哪里去,只要孩子不生病,不被别人欺负,他就算尽到了责任,哪里管孩子的心理疾病,更哪有时间陪孩子一起玩耍。
对于齐德庸来说,父亲陪他吃顿饭的时间也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