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明沈思一会,问道∶「胡天师要王妃追悔什麽」
戴王妃泣道∶「胡太后弑君前即已称制临朝,胡天师乃奉旨而来,但他厚颜无耻要妾等献身於他,谓妾等虽是沁阳王妃侍,但都是处子修道之身,他只要采补妾等处子之,即可得成大道,但需妾等自愿,否则气不动,於事无补,并称只要妾等愿意,就可免了沁阳王被废之旨,恢复他东储君之位,我夫郎一口峻拒,妾等更是不愿,以致┅┅┅。」
杨过等听到这里,依稀觉得胡太后和胡天师早有预谋。
袁明明又问道∶「胡天师贵为天师,又是太后之弟,定是权倾当朝,数十名处子应是垂手可得,何以定要王妃等献身才能成道」
戴王妃叹道∶「妾与众姐妹和夫郎所修炼术,并非禁绝情欲以炼,而是反其道而行,乃激动情欲以生,待至情浓动之际,再返炼之,此法之难,夫人当知,妾众多姐妹都因练功失误,一时把持不住,以致出功破,长年苦修,废於一旦。妾於十六岁那年与夫郎同修,至身死之时已有十年功力,多位姐妹亦是如此,但始修之时,姐妹多达百人,迄妾身亡之日仅馀二十六人,馀皆功破出府,夫郎与妾均善待她们,也曾代觅良人为配。」
众人都闻所未闻,连出身百花的赵英、赵华都觉得匪夷所思,但也觉得这样的炼术实是困难之极。
袁明明问道∶「要合体吗」
戴王妃点头道∶「是。」
袁明明心想,既已合体,怎能称得上是处子之身但男不出,女不泄身,又要情浓动,这克制的功夫,却是不易,难怪多人破功。
袁明明又问道∶「一旦不慎破功,未知有何後果」
戴王妃凄然道∶「一旦破功,即大泄不止,如是修练十年破功,泄後立即衰老十年,短寿十年,妾见多位姐妹如此,心下惶然,曾长期激不起情欲,亏得夫郎调教,才能恢复练功。」
小龙女等诸女心想,这种功不练也罢,这不是整死人吗想成仙却要先受这种活罪。
果然,杨过也有此想,他道∶「此法如此艰辛,太子与王妃何以不改练他法」
戴王妃道∶「公子此言似是有理,但如胡天师所修之炼术之道,仍需采补,非我夫郎所愿,妾等女子之身,亦不能效胡太后蓄养数百童男面首之理,而炼丹之术,凶险尤大,一丹之差,即有暴毙之虞,且劳民耗财难以计量,储君之尊,沁阳之富,仍有不宜,因之炼之法,为妾等唯一法门。」
杨过等都知这是实情,不禁为之叹息。
戴王妃又道∶「妾等因炼多年,所蓄功力虽尚不足以成仙,但对胡天师而言,如能供其采补,合妾等二十馀人之功,却能助其成道而有馀,是以其处心积虑,觊觎已久,然妾等竭力反抗,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杀了妾等之後,仍镇锁妾等真,意在报复。」
袁明明对杨过道∶「公子,妹子想元铫太子在王屋山被困,修练数百年而不能成仙,究其原因或有可能他是挂念王妃们的结局,不知是被杀还是被囚,以致心有恚碍,终不能成道。胡天师以符咒镇住王妃等真,妹子以为这乃是术,应有破解之法,但如破了此法,却不知王妃等真又将何往」
杨过看着戴王妃道∶「明妹的分析很有道理,要破胡天师之咒,先要找到那张符,我想应该是可以找到的,元铫太子滞於恚碍众王妃,以致不能得道,只要我等再到王屋一行,告知他此事,当能解了他的心头之结,但王妃等如不能有好的结果,元铫太子终因心有所憾,对成道大业仍有妨碍。」
戴王妃无助的看着杨过和袁明明,泣道∶「多谢公子和夫人为妾和夫郎设想,但解了胡天师之咒,妾等魂飞散,从此渺不可知,但也胜似在此受无尽之难。」
众妃侍都垂头低泣。
小龙女这时接口道∶「过儿,各位太子妃已在此修行数百年,又曾修习炼之法多年,即使解了胡天师之咒,未必就会使各位太子妃魂魄飞散。」
古礼崇尚目不斜视,是以戴王妃与杨过和袁明明对答之际,眼中所见也只有他二人,并未注视小龙女等其他众女,这时因小龙女开言,戴王妃才柳眉微舒,正视着小龙女,她吃了一惊,欠身道∶「恕妾失礼,夫人天人之姿,还盼惠赐教益。」
杨过笑道∶「室人龙氏,原是在下师父,我与她互为一体,龙儿既有此言,必有良策。」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我古墓派心法,从武功入门,最终之旨也是在修仙成道,从各位太子妃和元铫太子所练功法看来,与这近数百年之间有所不同。我派功法着重於内在修为,太子妃所练功法,似重於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