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奇怪?”展昭笑着看她。
丁三手搔着下巴颏,想了又想:“不知道,就是觉得奇怪。”抬眼向展昭望去,发现展昭也正望着自己,展昭身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的洒在他身上晃得丁三有一瞬的失神,喃喃道:“展大人,您皮肤真白......”
展昭嘴角一阵抽搐,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闷声问道:“丁小兄弟觉得哪里奇怪?”
丁三回过神来,瞅了瞅展昭的表情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嘴怎么就这么欠,心里知道不就得了,干嘛非说出来呢!
感觉周遭空气越来越冷,赶紧接上展昭的话茬转移话题:“我也说不好哪里奇怪,法海大师是一个细心的人,况且他在金龙寺那么久,不至于连石板小路下雨会很滑都不知道注意,所以我总觉得大师的死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至于哪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难道展大人不觉得奇怪么?”
“如此说来,展某也觉得奇怪,那法海大师的脖子并不是摔断的,而是被人拧断的。”展昭思索道。
丁三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展昭:“那,法海大师是被杀的吗?”
“具体还要等回到开封府由大人定夺。”展昭望向远处的开封府方向。
……
“周儿啊,包大人他们又有了新案子,忙的焦头烂额哩,就由我和三儿给你践行。”说着张大爷往桌上又端了两盘菜。小周高兴的用嘴咬着丁三为他特制的笔,在随身的小本子上写道:“没关系,有你们就好!”
“好好,大爷一会儿好好的陪你喝一会子!”张大爷一张圆脸因为高兴,格外的通红油亮。
“小周,听说那宫里的御医能把你的手筋接上,是么?”丁三一脸兴奋的问小周。
小周也高兴的点了点头。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以后你就可以用手写字了!不过,三儿,你发明的这个劳什子‘铅笔’可真是够绝的,不用填墨,一支就能写好久!有空也给大爷两支呗,大爷在厨房记个菜谱什么的,总得磨墨,忒麻烦。”张大爷用胳膊肘捅咕捅咕丁三,冲丁三飞了个眼。
丁三一翻白眼,不客气地说道:“想要可以,一两银子一支哈,不给钱免谈!”
“嘿,你这小子,跟大爷谈钱,多伤感情啊!”张大爷赌气的背过身,抱着胳膊不理她。
“大爷,你知道我做这一支有多麻烦么,先得把上好的石墨和木炭碾碎,用细纱一遍一遍的筛,再用小锤一点一点的砸实最后打磨成型再在外面包上木柄,制作工艺考究,程序复杂,世上绝无仅有独一份,哪能随随便便给。”说着还瞟了张大爷一眼。
小周用胳膊撞了撞丁三,用笔在纸上写道:“谢谢!”
丁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笑道:“甭谢我,其实没那么复杂,我逗张大爷玩儿呢。”
张大爷听到后,转过身来,一记暴栗敲在了丁三的脑袋上,丁三疼的“哎呦”一声。
“你小子敢逗我,一会儿赶紧给我拿出来!要不然以后我不让你上厨房!”张大爷瞪着眼睛威胁道。
“大爷你看,这不开玩笑么,不上后厨开小灶不是要我的命么,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就恭恭敬敬的给您老人家送过去,您看怎么样?”丁三嬉皮笑脸的哄着张大爷。
“这还差不多,来周儿,别跟那儿傻笑了,尝尝大爷做的丸子!”说着,伸手夹了一个丸子,准备放到小周跟前的碟子里,怎料筷子一打滑,丸子掉落在小周的碟子上,汤汁溅了小周一身。
“哎呦,你看我这......这白衣服溅上油点子可不好洗啊……”张大爷赶紧用布巾给小周擦衣服上的油点子,结果越擦越脏。
小周连连摆手示意张大爷没事儿,张大爷叫一旁的丁三过来帮忙,然而丁三没有理会张大爷,却紧紧的盯着小周衣襟上的油点子。
“油点子……”丁三喃喃自语。
“三儿,你赶紧把皂荚拿过来,一会儿干了就洗不掉了!”张大爷推了推一旁发愣的丁三。
“没错,就是油点子!我终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对了!”丁三从凳子上弹起,大喊道。
“三儿啊,啥油点子,你发啥神经呢!”张大爷拿着布巾的手停在半空中目瞪口呆的看着叉着腰贼笑的丁三,小周也是一脸迷茫。
“我这就去找包大人!”话音刚落,人就飞出了门外,只留下张大爷和小周面面相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哎呀……你明白什么了?”公孙先生一把拦住正要往包大人屋里冲的丁三问道。
“我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法海大师死得奇怪了。”丁三兴奋的对公孙先生说道。
“哦?你找到线索了?”公孙先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丁三,只见她激动的点了点头。
“那正好,包大人也正叫我过去商量案情,咱一起进去吧。”
公孙先生和丁三来到包大人房中,发现房中不止包大人,一个红衣身影立在大人一侧——展昭。丁三撇撇嘴,想白天与展昭在烈日炎炎的大夏天步行往返金龙寺的惨况,腿肚子就直转筋,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公孙先生,你来得正好,展护卫正准备向本府回禀金龙寺一案。”包大人向公孙先生颔首示意。
“这金龙寺的法海大师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孙先生向展昭询问道。
“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某上午到金龙寺,见过了方丈法如大师和一众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