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记者,感情的事起起落落,现在在一起不代表以后都会在一起。以前,他对我有对你十倍的好。人是极其善变的动物,爱与不爱就是一瞬之间。爱的时候,他是一团火,不爱的时候,他就走一块冰。”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你把我约出来,就是说这个?”
乔桥没有看她,犹自沉入了回忆之中,“他们公司刚到滨江议立分部时,为了扩大知名度,他参加了我的一个访谈。访谈结束,他请工作组的所该人吃饭,然后我们便交换了名片。隔了一周,我给他打了电话,我们有了第一次约会。第二次,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公寓。他很会体贴人的,我晚上做节目,他不管多忙,都会过来接我,商场里的化妆品、首饰、衣服,我只要提一下,第二天便会放在我的眼前。我们一起吃饭、旅游、看电影。有次,我长了颗智齿,疼了几天,他当时在北京,听说了后,赶回来,陪我去医院拔牙。”
舒畅记得的,那次,谢霖也正在住院,她去看望谢霖,谢霖说起看见了他,他与裴迪文下楼时,也遇到捂着嘴巴的乔桥,他那时,也许正站在暗处看着她吧!“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关心我,第二天,他就要求分手,说得很坚决,我不肯,晚上去他的公寓,求他不要那么根。他说我们当初在一起时就说好了,好聚好散,他现在遇到了一辈子挚爱的女子,他不能错过。我痛哭,他在一边抽烟,看都不看我。他的手机响了,他跑到阳台去接,接着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跑,我抢过车钥匙,不让他出去。他头也不回他出门了,我站在窗边,看着他在拼命地奔跑,象是很急。”
这个,舒畅也知道。电话是胜男打的,她第一次去胜男家做客,帮安阳送情书,天很晚了,胜男要他过来接她。他很晚才到,气喘吁吁。两人合坐一辆出租车,司机有事,让先送他回去。他向她介绍他住几年时,楼上灯亮着,他不自然她说是自己给忘了,但很快灯又灭了。就在这一明一暗之间,舒畅看到窗帘上映出一个纤细的女人身影。
乔桥泪流满面,声音颤抖,“自那以后,他换了公寓的钥匙,再不接我电话。我实在不能承受与他分手的事实,我最后一搏,在新年的前一天,割了手腕,我想这次他总该来了吧!”
早在新年前一周,他就和舒祖康、于芬约好去泡温泉,到了前一天,他突然说要出差,一走三四天,回来时带了几件特产。慌乱的他,忘了装特产的包装袋是滨江一家大型超市的。
“他是来了,站在病房内,用一种极其漠然的眼神看着我,没有嘘寒问暖,没有关怀体贴。他说你这样子又有何用?就是拿抓绳子捆着我,捆着的是一个人,可是我的心还是装着别人。这时候,我真的明白我与他之间是真的无法挽回了,我的心一点点地死去。一等我出院,他就走了。我还是忍不住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他的秘书告诉我周六他要和几个朋有去泡温泉,我送一个问事陪我过去。那个同事一直很喜欢我,我要让他看到没有他,我有的是男人围着。这一招很滥,没有激起他的妒忌,反而在我的心上又撒了把盐。他看着你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呵护你如一件珍宝,生怕你受一点点的伤害。我坐在离他只有几米的地方,却仿佛远如天边。”
乔桥说了太多的话,气息微微有些紊乱,她端起水杯,咕咕地连喝了几大口,水从嘴角溢出,她胡乱地抹去。
“真的,输给你,我挺不甘。如果换作是宋颖,我也就心服口服,毕竟我比不上她的身家,也没她的尊贵,可是你……凭什么呀?”乔桥痛苦她看着舒畅。
“宋颖?”舒畅有一点讶异。
“香港荣发银行的千金小姐,宋思远的堂姐,和他是朋友,你不知道吗?”乔桥嘲弄她弯起嘴角。“致远公司到滨江来开发房地产,贷款的银行就是荣发银行。宋小姐过来考察,他请她吃饭,我参加过一次。”
“哦!”舒畅端起咖啡,笑了笑,“乔小姐,你该说的都说了吗?”
“赢了我,你心里面是不是很得意?”
“我们之间有过战争吗?”舒畅叹了口气,“他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也没有许你婚姻,你们的开始就非常随意,现在结束了,怎么能把怨愤发泄到我身上?”
“你如果不出现,他不会变心的。”
舒畅摇头,“我不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一直以来,你可能赢的次数太多,所以输不起。而我却输习惯了,要比你现在这样惨得太多。怨天尤人有什么用,恨又怎样?一切都发生了,只挑眼睁睁地看着世界在你面前崩塌,爱情从指缝间流走。错过那样的人其实并不可惜,从他们出现时,就注定你只拥有他一阵,而不是永远。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结束。你应该觉得庆幸,不然时间拖得越长,伤害越大。”
“可是以后说不定就不会再遇着他这样的了,我哪怕痛,能多在一起一天,也好。”
“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呢?”舒畅神情不耐烦了,她弹着咖啡杯。此时暮色渐浓,天台上灯光朦胧。
“他的一切,我都喜欢。”乔桥说得斩钉截铁,突然声音一转,怯怯她低道,你能……离开他吗!”我不能没有他的,也比你适合他,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我给你钱,帮你调到其他报社工作,我认识很多的人……”
“乔小姐,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