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在乎人别人的言论?
皇甫风眼中的幸福那么真切,他眼中的感情,那么深又那么真。皇后年轻过,爱过,儿子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她比谁都明白。哪是万劫不复非他不可那么简单,他的情很浓,就像天地的距离一样。这样的感情,皇后不敢相信。别说对方现在是他的兄弟,是太子,就算是普通人,也未必承受的起。
“母后,您的唯愿,还是儿子的幸福吗?”皇甫风注释着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
声音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她想说否认了,想儿子走上走场的路途,可是不能啊。头,终究还是点了。这个儿子,已经不是她可以管教,也不是她用礼教可以来约束的。
“谢谢母后。”
“别,别急着谢,带他来让母后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她这个连皇位也不在乎的儿子,看在眼里。
“这是自然。”皇甫风笑了,至情至深的笑,能醉所有人的心。皇后还是有些安慰的,只是儿子现在看上去是章福的。
“好了,母亲累了。”她经历了此生最惊心动魄的事情,眼下,她满心思想着皇甫风的话,皇甫风的事情。
皇甫风也知道自己是残忍的,他捏碎了一个慈爱的母亲满怀期望的心。他是自私的,自私的只想着自己要章福,根本管不了别人会怎样。父皇说,希望他继承皇位,因为他懂人性,更懂手足之情,其实父皇错了。若是有人妨碍了,他,比任何人都无情。
戒色很悲剧,悲剧到在御花园里,被陌生的太监领回到了东宫。
没办法,谁叫皇宫那么大,他头一次来,当然不晓得路。可就算以后要在这里长住,戒色也不打算去认路。因为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戒色的脸色很沉重,他不停的在自言自语,至于说些什么,带路的太监没有听清楚,依稀听到有王八蛋什么的。太监想,宫里则是养了几只王八,可是王八的蛋他还没见过。
“殿下,前面就是东宫了,奴才先告退了。”太监其实很想问问戒色,念叨了这么久,可是口渴了?太监有点佩服戒色的,从未听过一个人,可以一口气讲那么多的话。
戒色也不理他,一个人走进东宫。太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那他是该跟进去?还是该离开?想了很久,太监还是决定离开了。
走进东宫,戒色的视线停在阿二的身上。阿二真幸福,比自己起床的还晚,更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却还有孙子陪着,每天什么都不用担心。
哎……戒色叹气。什么时候他也能像阿二那样,子孙满堂呢?
影一正在陪阿二玩,他和阿二有革命感情,是老朋友了。可是才玩了不久,影一被一道怪异的视线给打扰了。那视线像个妒妇一样,诡异的很。影一顺着视线望去,站在那里的,不正是太子殿下吗?于是,影一关心的上前:“殿下不开心?”话出口的时候,影一不后悔,可是等戒色开口的时候,影一后悔了,后悔的肠子都直了。
“我在感叹。”戒色有感而发。
“殿下在感叹什么?”跟戒色对话,其实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因为他时时语出惊人。可同时也是件很悲催的事情,因为他常常气的你哑口无言。
“感染阿二的人生。”
“雪狐的人生?”影一开始翻白眼了。在金贵,不过是畜生,有什么好感叹的?还不是像小三一样被人养着,阿二不屑。
“嗯,它好幸福。有我这个爹爹养着,又有你这个孙子孝顺着,这就是人生啊。”戒色伸出手,像个大老爷一样的抬头看苍天。
影一不说话了,他退到一边,一个人伤感。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说雪狐是畜生了,因为在太子殿下的眼里,他已经贴上畜生孙子的标签了。
“影一。”戒色回头,发现影一不见了,他有些担心。影一应该没有隐身的法子吧?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
“属下在这里。”影一从大树下走出。
“影一,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戒色托着下巴,“以我十五岁的年龄,这个问题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殿下请说。”作为一个称职的下属,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回答主人的问题,可也不能不回答。
影一觉得,他就是那个最称职的下属。
“你说,小三和正室一拼,通常那儿会赢?”
“小三?”影一不明白小三的意思。拜托,他是古代人,怎么会懂现代人的口语?
“就是路边的野花,狐狸精。”戒色一边用你很笨的眼神看着影一,一边用恨不得杀人的声音解释。影一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可还是如实回答:“殿下听过一句话吗?”
“我听过很多话,但不知影一你说的是哪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影一你讨厌,人家在少林寺长大,少林寺乃佛门清静之地,怎么会有人说这种话不入流的给我听。”戒色马上后退数步,和影一隔开距离,把影一当成瘟疫一样的防备着。
影一脸上青筋泛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刚是谁说问他这种问题的?不入流?在他看来,把太子殿下教成这性格的少林寺才是真正的不入流。影一思索着,要不要像主子禀告,说太子殿下满脑子都是不务正业的龌龊想法。
可是影一这个念头才起,戒色马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影一,我要告诉三哥,说你好色又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