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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有记忆以来,在街上乞讨过著生活便不是什麽难事,人人见我年纪还小,身子瘦弱,通常也只是为我叹息,丢几枚铜板在我脚前摇头就走了,收起那冰冷的硬币,那能够让今天或是明天的我不受饿肚子的威胁。
即使我已十五岁,但身子瘦小的比小学生还不如,光裸的双足布满了厚茧,我常常有个愿望,能够拥有一双不是很好的鞋子能让我穿在脚上,让我在夏天能够不用为了滚烫的柏油路而只能呆在阴凉处,让我冬天不再冻伤脚底。
即使在一般人眼里,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对於我来说,这几乎是一辈子不可能的梦,或许只能靠乞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希望。
若说最能象徵死亡的季节,我想大概是冬季了,在附近与我一起乞讨的老人们总有一些撑不过寒流过境,裹著又薄又脏的被子,像是沉静的睡了,却再也起不来。
如果杨叶没有因他一时的兴致,执意介入我的世界,我仍然会是那个有几块铜板就满足的小乞儿。
老街外面那条马路总是车比人多,所以我尽量避免到街外讨生活,上次板儿就是那里的车子给辗伤了,本来好好的两条腿就这样残了,撞伤他的人看他是个乞丐,也就赔了些
钱就了事。
我小心注意的穿过那条马路,只有为了到对面的店家买点东西压肚子,我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