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不同。
叶斐小心翼翼地用麻布垫着把手,端起砂锅,将熬好的汤药倒进旁边的碗里,碗口捆了一片薄纱,药渣尽数被滤去。叶斐拿走薄纱,捧起散发着苦味的药碗,对着漆黑汤药犹豫了半晌,又放下,抬眼瞄了瞄徐泰安休息的马车,然后迅速从袖子里抓出一个小袋子,往碗里倒了些白糖。
这副药显然不宜添加白糖,不过唐枭没有管这个的义务。
我啊,我喜欢很多很多东西我喜欢小时候养的长毛兔,喜欢桂花团子和糖醋鱼,喜欢剑,我还喜欢朋友。
唐枭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哂:何种朋友?
好朋友对了,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人。叶斐捧着药啜了一小口,眉头还是拧了起来,我小时候有一个唐门的朋友,他当时跟着他父亲来藏剑山庄做客,叔叔伯伯们谈生意,我们两个就在山庄里到处乱跑,上天入地什么都干他,哈哈,他还从树上摔下来了,耳朵后面磕了好长一个口子,我们怕挨骂,就跑到灵隐寺躲了好几天,庄里的大人们都急疯了。
他又喝了一大口药,带着扭曲的表情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我们趁念经的时候跑去摸方丈的头,去伙房偷团子吃,在斋饭里放蚂蚁。我们跑到龙井茶园里揪茶树叶子,被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