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为感情脆弱一点都不重要的你自然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和我断交,不是吗?”
“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对你再好一点?”戚时将脸埋在枕头里,低声笑开。
在后来无数次想起这件事时,他总觉得庆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但好在他说了,而他的听众,给了他一个最完美的反应。
真的是,太暖了。
段尧等了半天,等到这样一个反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听着他闷声低笑,自己默默顺了几口气也跟着弯了唇角,躺了回去。像小孩儿一般挤着人的脑袋抢枕头。戚时勾着唇,直接让出大半位置。
……
弗洛伊德说,梦境是人白日里被道德与社会约束压抑的冲动和欲|望在夜晚获得的释放。戚时对此嗤之以鼻,他对庄怀璧能有什么冲动和欲|望?
或许是睡前那一提,戚时又在梦里见到了那个人。他的身体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他一步一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张着嘴,一声一声质问。
“你为什么不来?”
“你凭什么不来?”
“你怎么可以不来!”
从平静的询问到满怀恨意的声嘶力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