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进来,卢衡转过身,迎上来,俯首行礼。
我道声,“卢爱卿平身。”伸手扶起了他。
我知道,今天时间一准儿短不了,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坐下谈,想想又算了。我坐了,要让他站在一边,实在有些轻慢了他,他心里难免会有想法。如果让他坐,他最是讲究礼法,必会推辞,即使坐了,也是斜千着身子,象征性地坐坐,那比站着还累。所以,还是大家都站着吧。
于是,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我先开了口,“卢爱卿一向事务繁忙,难得今日进宫,却不知有何要事?”
卢衡闻言,微一迟疑。
我转念一想,糟了,我那么多废话干吗,直接问他因何而来不就完了。他会不会以为,我说他事务繁忙,是讥讽他不肯交权,又说他难得进宫,是暗喻他对我不恭?
果然,卢衡躬身一礼,道“陛下,臣自得先帝信重,无时不以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