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沐羽的手搭在锦盒盖上却迟迟不敢打开。他和玄澈过往的片刻一幕幕地回放,这种回忆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每回忆一次,玄沐羽就觉得自己又苍老了一岁,离玄澈的距离就又远了一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撒落房间,玄沐羽终于一咬牙揭开盖子。
锦盒里只放了三样东西:一只环,一块玦,还有一封信。
玄沐羽颤抖着收打开了信,熟悉的字迹写着一首诗: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玄澈很快就收到了宫里的回音:玄沐羽收下了环佩。
心中的大石头散去,玄澈微微一笑,对着镜子揭下了人皮面具。
对不起,父皇,我逃避太久了。
路选好了,不论是否是通到悬崖,这次我都会走下去,绝不放手。
太子长达三年的巡历终于要结束了,贪官们拍手相庆,朝廷上大官们则有些忐忑。
消息传入宫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歪歪斜斜地跑在去清凉殿的路上。
太子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天生聪慧的他跑得飞快。宝宝一路小跑入清凉殿,扑到玄沐羽脚边,奶声奶气地问:“皇爷爷,父亲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