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让步,“依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他母亲真的犯冲,我们出去一会儿工夫,回来时,病房里乱哄哄的又在抢救了。雁文才在角落里找到年年,就立即被主治医生找去谈话。
我带着年年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小女孩抬头看我,她还没被这些吓到,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突然问:“我妈妈快要死了吗?”
我一愣,她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太小了。
“是的。”我坦白地告诉她。
她没声响了。
雁文从办公室回来,脸色苍白,在我身边坐下来。
“他们建议放弃抢救。”他说,垂着头,看不到表情。
没有意义的抢救,通常医生都会建议家属放弃的,这个,他在长风应该也见识过。
“你考虑一下。”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何必浪费时间。
他终于答应放弃抢救,整理毕,病房很安静,他牵着他妹妹的手,立在病床边上,我听见他悲怆的低声说着:“十七年前你放弃了我,现在轮到我来放弃你……妈……你生前我没叫过你一声,现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