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转头看那道背影,依旧清瘦而修长,干净如竹,可是有些东西变化了,某些内部的东西。是他用一些强力的方式侵染了他。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他已经无从分辨,或者唯一确定的仅仅是,不得不为。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可能并不美好并不动人,只是不得不为。
就像陆臻所说的贱民,那些工作肮脏而污秽,却总是要有人做,所以贱民根本一点都不贱。
如果可能……
夏明朗蒙住自己的眼睛,如果可能,他也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军人,战场飞着和平鸽,所有的枪口都插满了花,像陆臻那样干净而高傲的孩子,一辈子都看不到丑恶与鲜血。
然而,那终究是不可能的。
他没办法让这个世界永远和平,正如他无法永远保护陆臻的天真一样。
那是陆臻自己选的路,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磨难,而对于夏明朗来说,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陪着他闯过去。
让白璧染血,染得好,叫沁,染得不好,叫瑕。
好在那个孩子有足够的坚强,即使白璧微瑕,仍然不改玉质,何止……他甚至走得比他想象的更快更坚定。
夏明朗有点感伤,心酸的味道,终于,他们有了共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