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一怔,手指凑近了两只猫的嘴,被舔了几下,他想缩回来,却最终没舍得推开,任由小奶猫的乳牙啃食着自己长着茧子的指腹。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温情在一瞬间刺痛了他,他本能地想到阮悠游将来会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笑得色如春花,那个一辈子爱他的承诺太过梦幻,当不得真,他不由地深呼吸了几次。一股牵扯不清的疼痛存在在他的内心深处,隐隐有要发作的意思。这种痛苦固然不如当初那一连串他烫在手臂上的伤疤那样具有伤害性,只是天长日久越积累越深,到最后竟然无法连根拔除了。
关于他的分配命令终于在开春时下来了,他被流放到祖国北疆的某个边防总队,听说那儿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春节,因为电视台会过去采访,到时没准他能在春节联欢晚会上露一面,给全国人民拜个新年。
其他人也都各有去处,张霖被分在一个沿海城市,听说他们家人为此出了大力,陈文硕也去了南方,今后他和张霖的联系想必最多。至于那些和江浩然关系不算最亲近的室友,倒是和他一样前途茫茫,不过他们坚信只要江浩然愿意,另谋出路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