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接着说道,“刚刚我下棋之时,听公子笑了一声,可是觉得我下得不好。”
张辰一笑说,“岂敢,岂敢。围棋的每一步都有数种下法。我只是看到先生这一着之后。想到了好几手应法心中高兴而已。”
“哦。”那苏星河笑了笑说,“如此,能否请公子见教一下。”
张辰点头说,“正有此意。”说完回头跟五个失足妇女说,“几位表妹都通棋理,不如也来看看如何。”这五个失足妇女自知棋力远逊张辰。但此时一来对方是金主,二来游山玩水之中,有盘棋应对一下,解解闷也是好事。所以都一齐过来围着看。张辰则随手从旁边提起一块长条大石,放在棋盘侧旁。那五个美女正好可以坐在着看棋。
这石头看起来最少有两三百斤。张辰随手拿起来,轻轻松松。那苏星河看到后,知道其武功不弱,眼露嘉许之意说,“公子英俊潇洒,倒也fēng_liú的紧。”
张辰,“见笑。”
苏星河说完后自顾知的把之前下在棋盘上的棋一一捡起来。那棋盘中便已是张辰早已看过千遍的“珍珑棋局”。然后苏星河说道,“公子来看这盘棋。”
此时对手换成了苏星河,下法肯定会有不同。张辰看了片刻后应付说。“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倒是奇局。”
那旁边的几个失足妇女中一个穿黄衣服的十五六岁美女,此时摇着香扇说道。“我们公子棋力可是不一般唷。你这棋局,也不过如此吧。”这发话的女人其实在这五人中棋力最弱。其它四人反而一边看棋一边陷入苦苦思索之中,都没有说话。
她们中有见识的已然看明白。这棋局十分不寻常。
张辰此时只认真看棋。他之前虽也看过多次。但此时坐在苏星河对面时,却感觉完全不同。那棋局中似乎有种惑人心魄的力量。心想,看来这棋子和布局方式恐怕真的有古怪。下围棋往往少则半个小时,多则数小时,甚至数天。需要集中精神。若被这种东西所惑,必然影响棋力。
张辰自见到苏星河后,表面上一直跟身边的五个女人嘻哈。但实际上却在小心暗中提防。此时片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立即运起《神照经》内功,护住心脉,仔细观局。珍珑棋局非常特别的是,能引起对弈之人的心魔。但对于非对弈者,却似乎是没有这种作用。是以那五个美女反而无事。
苏星河,“公子,有没有兴趣试试?”
张辰眼观棋局并不抬头,“正要试试。”抬手已取了一枚白棋放入盘中。旁边的五个美女一齐在思索,此时也都不出声。
那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张辰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
张辰又下了一子。
这珍珑棋局原本就是精心布局,张辰之前虽然已经知道怎么破解。但现在对上苏星河这个棋弈高手。仍然十分惊险。他侧边观点的五个美女都会下围棋,其中两个,棋力还相当不弱。但就算如此,慢慢的已经跟不上节奏,都在苦苦思考,只是偶尔有想明白的了会发出哦的一声。
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但张辰的心魔并不重,加上之前早有所准备,所以并不受影响。
苏星河的下法固然十分了得,而张辰的应法也极端奥妙。这“玲珑棋局”原本几处白棋,全都被围着,要死不死,要活不活。若想全顾,则一切都顾不了。张辰的下法,并不是按原本虚竹的下法在下。而是穷尽自己对于围棋的智慧以应对。
虚竹的方式其实是主动放弃左上角自己救不活的一大片区域。到时虽然失掉一大片,但却会打开一个新天地。这原本是解这副棋局的唯一办法。而张辰的下法,则是穷究自己的智力,将所有的将死不死的棋全部救上。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作到的。因为根本记不了这么多步。但张辰却偏偏能作到。
所以下着下着,苏星河就有些皱眉说,“你太贪了,一个子都不放弃,结果谁都救不了。”
张辰一边应手一边笑说。“我不贪。只是应了你的下法而已。所谓客随主便。你是主,我是客。你怎么下我怎么应而已。”
那苏星河摇了摇头,似并不认可。但也接着往下下。
两人下棋的速度,张辰一开始很快,后来变得慢了一点点。但始终十分有节奏。珍珑棋局一步劫步步劫。而张辰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克制之下,却偏偏似乎很轻松。相反的苏星河却慢慢的越下越慢。后来每下一步都要想半天。这样居然一直下到傍晚。
那跟着张辰一起来的五位美女,居然也看了一整天。完全没留意到自己已一天没进水米。
对于破解珍珑张辰在自己棋力变强之后。已经有很多种破法。这天也只是用了其中一种,这样一直下到晚上,那整个棋盘已被所有棋子布满再无处落子为止。
两人最终只能罢手。
这局珍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