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环顾茫茫,天地之大,跑出了那个家竟不知该去何方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杭杭,躲到几条街外的电话亭等他来接,想还是暂时去公司住段时间。
杭杭他们找了他一天没开机,终于接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电话亭里冻得嘴唇发白。
肖蒙急忙从车上跳下来,伸手想要抱他,被他一眼瞪得不敢上前。
他全身都像被冰渣冻住了一般,浑身寒泠泠的,带着逼人压迫的气势,对任何人都抵触仇恨。
伤心绝望之后,反倒激起了他无限意志。
他冷冷缩在后车座里,不动不说话,就这么到了宿舍里。
杭杭在一旁看着,想起言秋气急败坏从阳台出来,大约也猜到了状况。
被这么一冻,半夜又糊里糊涂发起高烧,肖蒙不肯走,一大帮人围着照顾。曹郁宁还想给清明打电话说一声,结果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接。
断断续续折腾到天亮,终是年轻底子好,早上就退烧没事了。
但他神情恹恹,一身冷漠隔绝的躲在床上,哪里也不去什么都不想动,一直坐着发呆。
如此过了几天,工作都停了。他这样软硬不吃的脾气,杭杭他们也没办法,只能任其发作。
深夜,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