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部落的首领,月阔朱穆轮。”
姜桓从刚刚就在审视他,虽然并不认识,但上次从冥宫回来的人提过燕离陌身边跟着一个武功和相貌都很出众的年轻人,原来竟然是玉兹的首领。
正逗得高兴的燕离陌不满地瞥了朱穆轮一眼——这是老子的事,让你跟着来就是给你面子了,这是干嘛呢?
朱穆轮完全没在意两人的目光,顺着自己的话有条不紊地说下去:“我已经跟燕成亲了。”
......
燕离陌手下一个用力,在齐斯白如傅粉的脸上捏出块青来。
朱穆轮浑然不觉他已经快要烧着眉毛的怒火,竟然还伸手过来揽着他的肩把人拥在怀里。
“他是月神赐予我最宝贵的礼物,你却辜负他的期待,让他陷入痛苦之中,我本来要把你剖心挖肚,用最严厉的刑罚处置你。但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让燕这么做。”
朱穆轮一字一句,气势逼人,让姜桓的脸色沉得更深。
“你......!”燕小爷一弯胳膊,给了这大言不惭的人一记窝心肘,却被抱得更紧。
“今天来见你最后一次,就是为了把你从燕的生命中彻底抹去,从今以后,你只是一个因为谋害兄长被废的皇帝,和燕再无关系,燕是我的人,是我玉兹的人,这一辈子都会是。”朱穆轮说着,眼神已经转过来看燕离陌,燕离陌第一次在他淡蓝的眸子中看到这种不容置疑的凌厉。
以前一直觉得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与其说是痴恋,不如说更有一丝敬畏在其中,而此刻,燕离陌才看懂他愈发成熟的心意。
这个男人,在这不长不短的两年时间里,彻底落实了他对自己的心,也终于俘虏了自己对他的心。
捏起他的手指,从他温暖如日光的怀抱中跳出来,燕小爷挑眉一笑:“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的聘礼是小爷我出的吧。”
什么叫老子是你的人,是你玉兹的人,你丫才该是老子的人,是雁山的人!
朱穆轮抱臂回应:“嫁妆你也出了。”
......
最后,燕离陌将姜桓带回了皇宫,交给姜漓任他处置,他对姜桓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一切都结束了。
不错,无论过往如何,既然可以前行,何必因一片焦土,而耽误良田美池。
糟糕的一切结束,美好的一切,正要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姜桓被带回皇宫之后,第二日便传出了退位诏书,姜漓并没杀掉他,而是将人送往皇陵,命他终身不得迈出一步,守护晟轩姜家的祖先。
姜漓如此处置,自然赢得善心之名,毕竟姜桓于他有杀父之仇,却也是至亲叔侄。留他一条命,实在是以德报怨。
三天之后,内侍监选择的良辰吉日,便是姜漓的登基大典,改号为明昭,称宁帝。
而姜桓的各路勤王大军,陇城的大军压根没动,北疆王那里,来了半截又被姜桓一道退位诏书和姜漓一封密信给挡了回去,而其他各府守军,早在他们行动之前,就被姜漓换成了自己的人。
至此,晟轩正式开启新的一页。
宁帝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免去明年一年的赋税,并在各地开办善堂学堂。这一善举自然尽得民心,本来还在为这场突然开始又戛然而止的皇室动乱担忧的百姓们,终于安下了心,高高兴兴地期盼来年的大丰收。
百废待兴,欣欣向荣,本该是大好和乐的前景,却忽然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天气越来越冷,朱穆轮整日想着法子怎么把人弄回石月,让他去天湖泡上一泡,可是燕离陌却好像忘了自己说过要回去一样,整日不着家地往外面跑。
如今晟轩换了主子,朝堂自然也有一番大的动荡,除了之前名单上的人留下重用,剩下的人姜漓自然根据暗卫们的调查结果,该贬的贬,该杀的杀,而被姜桓封掉的燕府,则是再度恢复荣华,甚至比之前更加光耀——天下第一山。
虽然这名字不伦不类,但百姓们还是津津乐道,年轻皇帝信任年轻臣子什么的,而且还都是人中俊杰,他们那是相当的乐见其成。
燕离陌自然知道他赐这五个字的含义,也没送回去,让竹韵带回去雁山了——正好给陈书生他们报个平安。
这天下午,朱穆轮见完来接他们回去的第两拨人,到后院去找燕离陌,结果到处都找不到人。
“这次再逮到你,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一定把你抢回去!”
一拳打在木桩上,震得台子都晃了一晃,朱穆轮首领咬牙切齿地朝着燕离陌那几个‘狐朋狗友’的家去——反正这几日他天天净找地方躲着自己了。
虽然皇城里已经换了主子,但这鄢都却仿佛如初,仍然是一样的繁华,一样的喧嚣,也许有些变了也说不定,至少百姓们正在开始接受他们现在的皇帝是个仁善为先的年轻皇帝。
朱穆轮迈着大步伐在街上走,心里憋着一股气,并没注意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在说些什么,直到他路过一个说书的摊子,拍案声响,走到这儿已经慢慢放松下来的朱穆轮这才发现鄢都的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
而这窃窃私语的对象,正是这天底下对他而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燕离陌。
燕小爷正在尚璟家赏画喝酒,画是松雪居士的真迹,酒是足够年份的醇酿,心境愈发明快的燕小爷忍不住就喝了个微醺。
“听说阿淳最近一直在颜倾阁呆着,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