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终岁严寒,少有草木,冷寂无涯,烈山部人遂建起巍峨宫殿,终日求祈神明归来,结果却不过是与太子长琴同样,是神的弃子罢了——岁月流逝,下界浊气日渐浓郁,纵有伏羲结界,烈山部后裔仍难逃浊气侵体,体质衰退、寿命剧减乃至罹患重病、肢体溃烂、痛苦而死。
少恭漠然垂眸看着掌心错综复杂的纹路,这并非渡魂也不是转世,而是另一个轮回、新的时空,如此超乎常理之事究竟为何发生,只能以所谓天道来解释,然若是如此、天道既可随意操纵生死轮回,他一直追寻的逆天改命又有何意义?
自以为不择手段的努力可以变更命运,但那些努力也不过是顺应天道、命运中的一环罢了。所谓天道之力所能及之处无人知晓,终其毕生之力改变的只是由自我定下标准的“命运”,追求一个自我满足的结果。
欧阳少恭挑唇讥诮地笑了。
但那又如何?即使只是自我满足,他也要去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