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叶和容离起身离房,看她们两人一走,尹昊天瞟了一眼宿琰,便再忍不住的捏住了灵素的肩膀。
他的神色如火一样灼热逼人,目光当中透着极度的痛心:“素素,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即使你……你昨天和他……”他迟疑了一下,“但是那只狐狸到底是妖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难道还真能以为他对你一片真心么?只要你不要再那么亲近他,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素素,只要你以后改了,我可以当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灵素听着他的这一番话,眸子里却多了十分的迟疑和不解:“为什么天哥哥你要这么讨厌阿离呢?他说到底,从来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们的事儿啊,那天要不是靠着他,拿了炼妖壶我们哪里能这么容易脱身?”她带着十分诚恳的看着尹昊天的眼眸,“天哥哥,和阿离他好好相处,好不好?不要再这么针锋相对了,你们这样唯一伤到的,只有我啊!”
尹昊天灼热的眸子渐渐的冷了下去。
理念不同,对感情的期待值不同——当真要如此委曲求全?
亲眼看到她睡在别的男人床上,看着她身上带着其他人肆虐过留下的痕迹,尹昊天如今能这样轻声细语的温声说话,其实已经用尽了他最大的宽容。
偏生在灵素眼里,他的不理解,他以为自己已经极为宽纵的说法,所表达的却依旧是想要拆散她和容离的意思。
这样的沟通,到最后还是走向不欢而散的结局。
尹昊天死死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一旁边,宁熙景是很晚才从楼上下来的,他自然没有看见容离房中的那一幕,这会儿瞧着尹昊天神色冲动,他微微蹙了眉头,却一言不发。
这傻小子。他现在越是逼着她要做出选择,却只是把她往容离怀里越推越远。
反而和自己一样大度不语,之后说不定也能尝一尝甜头——但凡只要结果满意,过程未必能事事尽如人意。
他是生性冷淡不假,但是他这却不代表着,他完全不懂什么是手段,什么手法更讨女儿家的欢心。
他只是淡淡笑着不说话,灵素却转头去看宁熙景,眸中饱含期待:“熙景,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所以你从来不让我难过,也从来不让我难堪。”
宁熙景脸上含着满满宠溺,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说了一个字:“嗯。”
“砰”的一声,尹昊天的拳头终于狠狠落在桌上,桌子哪里经得起修真者全力的撞击,一下下去,就是四分五裂。
他神色阴沉的瞧了一眼似乎是被吓到了的灵素,长身而起:“我出去走走。”
提了剑就出门去了。
容离就那么重要?才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却已经超过了自己和她从小建立下来的情分。
认识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和她的感情已经足够稳固,而她也一直对自己关怀有加,只是这趟不过是出来一次,转眼之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尹昊天抬首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仰起脸颊,只觉得眼角丝丝的酸涩。
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输掉了的,明天再想办法把它赢回来。
他攥紧了手中这一把已经和他性命相连的飞剑,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丝不确定:一剑在手,真的能够任由自己纵横九州?若是身边她已不在,就算普天之下哪里都可以任何来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念生犹豫,一念生心魔。
剑修,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对战斗的炽烈渴望,对自己武力的信心要比磐石更加坚硬。
尹昊天本来是极为坚定的,而这个时候,现在这一刻,比原著当中更早的,也更激烈的,他的心底浮出了心魔。
两唇一张,“噗”的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尹昊天伸手捂住了嘴,只觉手中剑鸣“嗡嗡”,在半空之中不住来回晃荡作响,似乎也在为他这个主人觉得感伤。
满身气息来回冲突晃荡不休,通身的清明不能持守,他的腿再支撑不住身体的力量,颓然顺着墙根滑落下去。
然而就是这样痛苦的时刻,这样无法自抑的浑身颤抖的时候,尹昊天却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不可以让她知道,不可以让他看笑话,不能……不能输。
浑身灼热,眼前的景物乱晃,尹昊天的视线渐渐模糊,在他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刻,忽然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凉丝丝的气息,耳边传来一声属于女声惊讶的“咦”,那股子凉气顺着他浑身的经脉流转,缓缓的梳理着他已经将近狂暴的神念。
***
瞧见了尹昊天无力坐倒在墙角,浑身脱力的人,正是已经和容离谈话完毕,准备回房休息的林紫叶。
她最开始是并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远远站着观察了好一会,后来瞧着尹昊天死死咬住嘴唇,几乎连嘴角都被他嚼的出血,却还是强忍着不肯出声,一双腿却在不停打晃,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犹记得原著之中,尹昊天迫使自己接受能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她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心魔侵袭的关卡的。
对这个骄傲到了极点的男人而言,如果不是爱到了极致,他又怎么可能会说服自己放弃自己的独占*?
宁熙景是自己也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内心有愧,容离是在xxoo之后爱上了她的身体只要情爱之甜不品其中苦涩,而尹昊天,他在同意np的那一刻,原本的那份感情就已经碎裂了。
这会儿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