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也咬咬牙,一声不吭。见左右都躲不过那双手,干脆闭上眼睛,来个不闻不问。
赫成风在方轻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暧昧的痕迹,却见他闭上眼睛,心底的怒火立刻压过刚起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你不准备和我说话,也不准备正眼看我了吗?”
方轻一脸木然。
“从我进门后你一句话也没说,你倒底准备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赫成风紧捏方轻的双臂,忍不住晃了晃他,想让他有些反应。
“放我离开。”突然,方轻的声音响了起来,但他也只说了一句。
“不可能。”回答他的是赫成风一字一句的愤怒,赫成风把方轻往床上一推,“你想也别想。”
方轻原本就衣衫不整,现在蓦地倒在床上,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就连方轻自己都不由在心里苦笑一声,明知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可他却依旧这么做。
然而,方轻等待的狂风暴雨却没有降临,他微微睁开眼睛,就见赫成风双手紧握地崩在身侧,努力控制自己。
半饷,赫成风转身往屋外走去,“我让人重新准备饭菜,如果你不吃饭的话,就别怪我了。”他已然走到屋外,又转身往里看了一眼,沉声道,“当然,我挺希望你继续绝食的。”
方轻拢着衣襟坐了起来,看到几名水匪端着精致的菜肴进屋,然后,屋外的阳光再一次被房门阻隔起来。
许久,又一声叹息从屋里响起。方轻闭上眼睛,遮住眼底深深的无奈。
原本是引以为知交的好友,却在剿匪那天突然发现了好友的真实身份竟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当时心里便一团乱麻。
后来没想到赫成风竟然会把他虏上山,而把他关进小屋的那天晚上就对他做了那种事情。
肢体交缠一晚上,这张大床上到处都留下他们的痕迹。
只是,那种事情不是应该和相爱的人才会做的吗?
从敌人,又到发生了那种事情的关系,让方轻不知要如何面对那个人了。
违背常伦,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方轻的想象。让他唯一欣慰的是女儿方珍没有和他一样被虏来。
方轻正出着神,却见一把长刀突然从地板下冒出来,实实在在被吓了一跳,“啊!?”
“出什么事了?”屋子的门被敲了两声,守在屋外的两名水匪问道。
就出声这会儿,那把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方轻分不清是敌是友,愣愣地看着刀不说话。但他很快就想清楚,这屋子底下不就是水吗?难道是潜入水底过来的?
“怎么了?”屋外的两名水匪又问了一声。其中一名水匪犹豫道,“要不要叫寨主过来?”
“别……不用。”方轻连忙慌慌张张地找借口,“我……我只是腿有点软,摔……摔地上了。”
说完,就连他自己都脸红了。
门外传来一声哄笑,几乎了解了情况,便没再多问。
这下方轻的脸更红了。
赫成风快步走回房,把门重重一关,便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他那浑身上下都是暴戾之气,让守在房外的水匪们面面相觑。
赫成风推开一扇窗子,迎面湖风吹来,让他焦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这扇窗户面向着湖面,是整个平峰山上最好的景色,赫成风每次有不快时,总会站在窗前,看着静静的湖面。湖面平静,波光粼粼又广阔无边,当真能令人心情舒适。
只是他发现,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赫成风皱起眉头,他仔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遍遍寻找有什么不同。
突然,赫成风眼孔一缩,他发现那些站在石壁上的水匪们竟然半天都没有动过。这些水匪生性不受拘束,哪能成天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像他们现在这样笔直地站着,一手拿着长枪,在风中衣摆猎猎也吹不动他们分毫,这样的情况就好像……被点了穴。
“不好。”赫成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方轻。
他想也没想,直接用轻功从窗户跳出去,掠过湖面,飞向方轻所在的屋子。
然而赫成风刚来到方轻屋前,就见到一块圆形的木板缓缓漂出水面。这下他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抬腿踢开屋门。而屋子的地板被开了一个圆形的洞,小小的屋子里,再也不见方轻的身影。
赫成风走出屋外,抬头环视周围,很快,他一眼就找到了身穿白衣的方轻。同时也看到了一伙黑衣人正攀爬上石壁,其中一人背着方轻,再过不了多久,就能跃过石壁,逃走了。
“敲响警报,有敌袭。”赫成风对着守门的两名水匪说了一声,便运起轻功往那伙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顾非墨在跃下石壁时,转头看了身后一眼。就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往这个方向追来,便点了点头,很好,上勾了。
他们一伙人早就在石壁的另一头准备了马匹,救出方轻后立刻骑上马,往山下跑去。
他们跑了没一会儿,就听身后马蹄疾响。水匪头子也骑上了马,奋力往前追来。那匹马脚程极快,双方本来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片刻之后就在一点点地缩近。
想到苏合的嘱托,顾非墨和一众护卫们更加使劲地驱赶坐下的马儿。
顾非墨往山下看去,心想不知苏合如何接应他们。却看到了山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阵法,可这阵法里面又曲曲折折,远看着像迷宫一般。
苏合站在马车上,奈何眼力不好,远远地只能看见两个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