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力气,只能愤恨地将针一点一点推入,我疼得两眼一阵阵发黑,冷汗淋漓,有不少汗滴入了我眼中,一片刺痛,可我把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我想再看他一会儿。真该死,我居然忘了他的模样,我怎么能忘了他呢?我要把他的样子记得熟一点,更熟一点,最好像火烙似的烙在头脑里,上穷碧落下黄泉,一根头发丝也不许忘。
可渐渐的,我好像又出现了幻觉,眼前那人也穿着一身红衣,脸上却是一团团胭脂,他身上鲜血狂涌,已经活不了了,却还虚弱地蠕动四肢,想爬到我身边,他濒死的呻吟听起来像哭声,我看见他苍白如纸的嘴唇微微噙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他反反复复地说着,莲弟,莲弟你痛不痛?别怕,别怕,我会治好你的……
我最害怕想起这个场景,因为我知道他很快会停止呼吸,他很快会死,他再也不会动不会说话了,我拼命挣扎起来,脖间锥心刺骨的剧痛让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