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才安生。别说那么多了,槐树街那家商铺赶紧去帮我考察一下,等天气好些,方便出门了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别,我的哥,你去纯属添乱,小的速去速回行了吧。”吴涵嘟囔道:“真是财迷!”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
何沁远搬过来一个多月了,每天啥也不干,闲的他都快长毛了。他心里盘算着这人呀得有盼头,没有盼头心里的一股气就会卸掉,没了目标也就没有了生活的方向。他都想好了,这次东山再起他要弄个小资一点的店铺,别的本事没有,盖浇饭他还是做得挺有口碑的。
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逗狗逗小孩,轻松有余,难免就觉得无聊。他拉过床头的轮椅,放下一侧扶手和手刹,紧了紧右手的支架松紧,两只手在身侧试着撑了撑,觉得能使力了,才靠着床头,一点一点的往床头蹭。右手支架是魏家承托人在国外寄回来的,有了这个玩意,很大程度的提高了右手的支撑力度,还能把蜷缩的手指分开,锻炼手指的屈伸性。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还能靠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撑起来,而不是一滩烂泥任由别人抱来抱去。
魏家承一般不允许他在没人的情况下移动,害怕他摔倒。可是何沁远的性格哪里能言听计从,一旦能自己做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加以他手。
他很小心的把自己移动到床头,调整了一下轮椅的角度,深吸两口气,右手虚软的搭在轮椅外侧扶手上,刚才稍微用了点力,这会儿整条胳膊都有点抖。他调整好重心,左手试了试身体的角度然后猛的发力,一下子就把半边屁股移到了轮椅上。在重心偏倒前赶忙把左肩靠住椅背稳住了身体,他这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气,然后一点一点的调整好坐姿,让自己坐得端正。
陈妈正在另一间卧室睡午觉,人上了年纪,总是觉得很累。
他滑着轮椅去了厨房,把昨晚的剩饭拌了拌,然后对客厅玩的淑雅道:“淑雅,帮干爸把饭放到地上。”他右腿残缺,重心不稳当,简单的弯腰对他来说都是危险的动作。
淑雅就是他的贴身小棉袄,小小年纪就成了他的左右臂。
淑雅跑过来把饭盆往地上一搁,学着大人口气道:“大黄,赶紧过来吃饭。”
大黄正趴在阳台上晒太阳,穿了件小蜜蜂的宠物装,听见喊声耳朵转了转,又趴着不动。
淑雅抬头望着何沁远,奶声奶气道:“大黄不听话,是不是该打屁股?”
何沁远点头,摸了摸淑雅的小脸蛋,道:“淑雅说得对,等会干爸收拾他。”
“大黄,我数到三,再不过来收拾你呀。”何沁远朝阳台喊了一嗓子。
大黄极不情愿站起来,懒洋洋走过来,绕着饭盆嗅了嗅,吃了两口又扭着屁股回到阳台晒太阳。
何沁远哭笑不得,“嘿呀,老家伙,穿个蜜蜂装你真当自己是蜜蜂呀,你这是想吃蜂蜜咋的。”
陈妈刚好午休起来,出卧室就看见这搞笑的一幕,忍不住笑道:“家承太宠它了,天天喂狗粮,这嘴越吃越挑,现在是狗大爷呢。”
何沁远道:“我呸,狗大爷?饿它两顿屎都要吃!”
淑雅好奇道:“屎好吃吗?”
陈妈给何沁远使了一个眼色,用手指责备的指了指他。何沁远吐了吐舌头,赶忙弥补道:“淑雅,干爸又乱说话了,那玩意臭死了,吃不得。”
他正逗着淑雅玩,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齐爱民的。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三叔,今天吹的什么风?让你老想起我了。”何沁远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齐爱民才咬牙切齿道:“何沁远,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才能不缠着魏家承,你说!只要你别太过分,我都会考虑,行不行?”
何沁远一头雾水,道:“三叔,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齐爱民被魏家承气的头疼,一肚子火没处撒,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何沁远身上。“鬼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我苦苦培养家承十年,用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十年磨砺就等着一触即发,结果遇到你这么一个绊脚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让那不争气的家伙丧失斗志,说来都是气,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何沁远道:“怎么了?三叔。你劈头盖脸一顿说落,让我背的不明不白的骂名,你就是掐死我,也能说清楚为了什么吧。”
齐爱民忿忿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让魏家承出人头地。”
何沁远想也没想,道:“想。”
齐爱民道:“你若是想帮他,那就赶紧离开他,你的存在就是他的一个软肋,你就像鸦片让他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
“太严重了吧,三叔。”何沁远道:“说的我好像祸国殃民一样,我和你一样,都盼着家承出人头地,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你老说就是了,何必拐着弯骂我。”
齐爱民骂道:“我骂你都是客气了,你个残废怎么帮?他天天下了班就赶着回家,跟你保姆似得,什么应酬都推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今天是给这些孩子相亲的日子,这么个好事,我本想给家承牵上一个好姻缘,哪知道那小子是个糊不上墙的烂泥。”
齐爱民骂的直喘气,气的捶胸顿足,骂的还不过瘾,继续道:“当初就不该对你仁慈,早知道你是个祸害,早就让人把你处理了。”
何沁远道:“三叔,你可别吓我,我对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