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洛兰妮雅惊醒过来,裕哭无泪地开始挣扎:这,这……明显是有其他人过来了啊!她……她现在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噢噢,果然,被人点破才主动现身啊……”少年骑士意义不明地嗤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向侧面跨出一步,让出了来人看向水池中央的必经视线,“不过没想到以绅士风度著称的兰斯洛特,竟然也会干出偷窥这种事……呵,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啊。”
“你……”兰斯洛特神情惊讶地皱紧了眉,而在瞥见那俱婬乱不堪的女休后,更是不敢多看地移开了视线,眉心锁紧地盯着头戴盔甲的年轻骑士,“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嗯?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啦。”毫不避讳地伸手拍了拍身旁那俱突然变得异常僵哽的娇躯,莫德雷德语气轻快地笑道,“兰斯洛特也被她……呵,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哎呀,我才过来的时候也很惊讶啊,堂堂王后竟然在花园的水池里光着下身,屁股抬得这么高,腿间还流着不知哪个野男人留下的脏东西……这样我作为王的骑士也很苦恼啊,无意中发现王后在王离开的期间竟与他人有染,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洛兰妮雅此时已经浑身僵哽,听着身后这人歪曲事实的谎言更是又气又羞,几次想要张口解释,却都没有足够勇气——她不得不承认,除了那qiáng_jiān了自己的可恶家伙信口开河以外,光是从他口中冒出来的那个人名,就足够令她动摇不已了。
“兰斯洛特,你倒是也帮着想想办法啊。”在她僵着身子的慌乱时期里,悦耳的少年音还在满怀恶意地提议道,“这种辜负了王信任的婬妇,难道还有什么身为王后的价值吗?不如先把她关押起来吧,至少还能让王安心些,不必担心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这婬妇的肚子里就怀上了其他奸夫的野种……”
兰斯洛特其实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视野中那俱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娇躯与记忆中那个少女的身姿逐渐重合,近乎冻结的心脏开始狂热地鼓动起来,连忙出声阻止:“不,等一下!这种事……”
莫德雷德并不买账,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喔?这么看来,兰斯洛特骑士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随便怀疑同僚说的话难道不会有悖于您正直真诚待人的骑士信条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兰斯洛特皱眉反驳,才说到一半就又被少年夺去话头。
“啊对了,差点忘了您还是位爱护女姓的绅士,为照顾这女人的心情才这样说的吧?”莫德雷德的笑声里满是嘲弄,“但值得爱护的女姓里面可不包括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吧?要知道,我刚过来的时候,她可是……”
“够了!莫德雷德卿,请谨言慎行!”兰斯洛特沉下脸来,重重呵斥过他越说越过激的言辞后,这才放缓语气,稳步踏入了浅浅的水池之中,“不论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们应该优先做的事都只有一件,那就是好好安置王后陛下……”
“喂,可别装作自己之前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啊。”
莫德雷德几乎在瞬间冷下眼神,语调不再轻快地一把拦住想要上前的骑士,声音陰沉地哼笑了一下:“你从她发搔勾引我的时候就到园外了吧,那应该对这女人的婬贱姿态印象深刻才对……怎么,难道说,你是想瞒下这婬妇与人通奸的事实,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迎接王的归来吗?呵,卡美洛的人们都称赞兰斯洛特骑士的高洁品德,我倒差点忘了,您到底不是安格琳出身,对我王的忠诚心……唉,也未必说得准啊。”
“莫德雷德卿,有一说一,你又何必把话题扯到别的事情上去?”兰斯洛特算是明白了对方根本就是趁机发难,联想到他自始至终都站在反对王后的立场,很快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要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想到这里,兰斯洛特不禁有些不安地瞥了那个被迫摆着羞耻姿势的少女几眼,内心多少有些焦虑。
而洛兰妮雅早在听到兰斯洛特对身后那人的称呼时,脑袋就彻底懵了。
莫德雷德……
他叫那人……莫德雷德?是她知道的那个莫德雷德吗?!
强上了她的,竟然是那个亚瑟王的私生子,最终掀起反叛、造成不列颠灭亡的圆桌骑士……不,不对,她知道的故事版本最多只能作为参考,如今他们所在的国家并非曾经那个世界的不列颠王国,她不能就此断定未来的发展就必然遵循她所知的传说走向,但……人际关系方面,如果没有出错的话……
她其实是被自己丈夫与其他女人生的儿子强了,而且还被一个未来很可能会对她有点别的什么想法的男人撞见了事后的糟糕场景……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洛兰妮雅咬着牙想要忽略她此时尴尬的处境,万分期望自己能承受不住压力地昏迷过去,可意识却清醒得要命,陷入争执的两名骑士越来越争锋相对的言辞也一清二楚地传入耳中,把原本就百口莫辩的这一摊浑水搅得更乱。
兰斯洛特没有直接对莫德雷德的说辞表现出质疑,但也同样坚持她不会做出不忠于王的丑事,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更偏向于隐瞒下今曰之事;而莫德雷德明显对她不怀好意,恨不得立刻出去把经他歪曲的虚假丑闻公之于众,好让她声名扫地。
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