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那剩下的地方,柒阳知道自己无论将这一子落在哪里,自己都是必输的结局。
“我看一直不认真的那个人是你吧。”寒暄笑意盈盈的说道。
柒阳承认自己是有些分神的,但那还不是因为寒暄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输了,我要拿点奖励。”说着寒暄俯身过来。
看着寒暄的脸不断的靠近自己,柒阳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那种异样的心动让柒阳无所适从,柒阳直接一把将棋盘掀翻,然后板着一张脸道:“够了。”
寒暄蹙起眉头,委屈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画一幅画。”
柒阳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来。
“好。”柒阳一口答应了寒暄。
寒暄脸上的笑容越大的灿烂,柒阳看着,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有的时候柒阳觉得寒暄笑起来很欠打,有的时候又觉得,如果柒阳真的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又有些刻板让人难以亲近。
当然,这些只是柒阳一个人的看法,在其他人看来,寒暄就是一个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的无情帝王。
“那你现在就给我画。”寒暄笑着拉起了柒阳。
柒阳叹了口气,说道:“我先把这捡起来。”
柒阳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给自己找事,寒暄待会恐怕又是要缠着他跟他说一大堆的话了。
寒暄笑着,跟柒阳一起将棋子捡起来。
又一枚棋子滚到了台阶之下,寒暄站起身,出去捡。
柒阳怔怔的看着寒暄的背影,总感觉这一幕好像很是熟悉。
是不是……曾经有相似的画面在他眼前上演过呢?
柒阳努力的想要回想,那是过去的那些记忆十分的模糊,他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是赵巍宸,是霁雪国的将军,常年守在北地,其余的细节一点点也想不起来了。
寒暄将一枚棋子捡回来,看到了皱着眉头好像在沉思的柒阳。
“怎么了?”寒暄问道。
柒阳摇了摇头,“刚刚好像要想起什么来,可惜什么都没有想起。”
“别想这个了,你当初在北地落马时伤了头,大家都以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还好你最后还是被救回来了。”寒暄笑着说道。
“是吗?怪不得了。只是我还是想知道过去的我究竟是怎样的。”柒阳拼命的去搜寻自己的记忆,然而那些记忆像无处依凭的浮萍一般,只能隐约的知道,但是无法看清。
寒暄将棋子放好,然后道:“过去的那些没必要去探究了,重要的是当下,好了,赶快替我去画画像吧。”说着寒暄就拉着柒阳的袖子往书房走。
柒阳想起了之前袖子被扯断了的事情,他扯开寒暄的手,蹙眉道:“别拉我的袖子。”
寒暄松开了柒阳的袖子,然后笑眯眯的拉起了柒阳的手,然后说道:“不拉你的袖子,那我就拉着你的手。”
手被人握住,原本有些冰凉的指尖被人温暖,柒阳的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
“也别拉我的手……”
“只是手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说着寒暄捏了捏柒阳的掌心,脸上的笑容满足又甜蜜。
要是只看寒暄的那张脸的话,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心动吧,柒阳在心里这么想着。
心脏在胸膛中鼓动着,打着异样的节奏。
柒阳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心房,想让心脏平息下来,然而没有一点用处。
寒暄看到柒阳的动作,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难受了吗?需不需要休息?”
柒阳抬起眼来,看到了寒暄眼中的关切,他摇了摇头,然后放下了自己的手。
“没什么,走吧,你不是说要画画像吗?”
“嗯。要是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需要多加休息。”
“你是老妈子吗?这么烦?”不经意间,这句话脱口而出。柒阳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他不该对着皇帝这么说话的。
然而寒暄却没有一点的不悦,他反而笑得更加的灿烂,“你要是愿意,我就当你的老妈子,一直管着你。”
“哼,你是皇帝,不要再说一些无谓的话。”柒阳原本是不想将寒暄的话放在心上的,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觉得寒暄是认真的。
走进书房,柒阳准备好笔墨和纸,本来柒阳身边都是由阿奴侍奉着的,但是寒暄在这里,他的身边也不好有什么外人,研磨这种事情也只好自己来。
寒暄拿过了柒阳手中的墨块,替柒阳磨了起来。
柒阳看着寒暄那认真研磨模样,没有说什么自己来就好,他只是问道:“你想画怎样的一幅画?”
“就画我站在海棠树下,提着一壶酒喝酒的模样吧。”寒暄低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追忆。
迟来的画像就是这样的一幅画,虽然最后寒暄捡起那些碎片细心的拼接了起来,但是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修复,也变不回原来的模样。
既然无法修复,那么只好再用一张白纸,然后重新描绘,重新开始。
就像现在的他和柒阳,寒暄抬起头来,对柒阳微微一笑。
柒阳的心脏慢了半拍,然后又开始加速起来。
“我没有见过,怎么能画得出来。”柒阳只记得自己好像是会画画的,但是他只会画自己曾经见过的景物。
在北地呆了那么久,‘赵巍宸’理应是没有见过盛开着花得海棠树的。
寒暄微微一笑,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