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面色不由稍微古怪。
柳从之笑:“怎么,吃惊?”
薛寅眨眨眼,也在湖畔坐下,柳从之都坐下了,他没有理由不坐下,而且薛军师的人生信条本来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打量柳从之,道:“陛……你身体似乎有好转。”
他本想称陛下,但思及两人在外,柳从之身份到底还未挑明,就临时改了口。柳从之闻言,眼中笑意深了些许,笑道:“确实有所好转。”
柳从之脸色确实不似昨日灰白,这人昨日昏倒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像一尊毫无生机的玉像,薛寅睡倒在他的床前时心里都隐隐嘀咕,这人真的还醒得来么?
以柳从之命数之硬,当然是醒得过来的,但闹了这一出,薛寅着实是摸不准,姓柳的寿数还有几何。如果他在这时节突然暴毙,那届时局势恐怕就不止是乱了,而是大乱。
薛寅思及此,欲言又止,柳从之有所察觉,笑道:“我乃神医,自知自己寿数绝不止如此。”
这话说得自然至极,气也不喘一下,薛寅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