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辽一手拦着他,半蹲在床边先把被子平铺好,然后才把他放到床上。
禾嘉泽眉间因寒冷而皱起的幅度逐渐被抚平,纪川辽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抚开,像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化为了床边的石雕像,一动不动的坐着看了他许久。
对比从前和他们相处时的情况,禾嘉泽今天安静的出奇,两人坐在一起时,他也很少主动开口说话。
虽然没有听他亲口说出,但纪川辽能感觉得到,他内心的不安。
双眼失去光明给他造成的影响远不止他所表现出的那么少,只是这几日病房中都有家人相伴,在他什么也没说的情况下,禾家人就已经紧张到了那种程度,连医生所说的话也不能安抚他们,以至于让禾嘉泽连惶恐不安都难以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生怕会给他们施加更多压力。
纪川辽叹了口气,他可以摸透禾嘉泽在应对这种情况时的心情,这样的局面是他带来的,当他被禾致修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