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旁边是位姓程的,近两天才知叫程子卿,头一次见面在南市的八仙桥上,一身靛蓝色灰长袍,无声无觉的端坐在临水的窗边,一个人坐一张桌子,一个人喝口查,俊脸苍白年纪不大,却相当的静默沉稳,见过一次就很难忘。再越过几位面生的,他们一起吃菜喝酒,更多是喝酒,酒杯高高的举起,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畅然的笑,酒水噗出来也不管,端是把嘴往那里一送,用嘴巴吸取酒水。
张啸天仍旧剌剌的窝在角落,两腿岔开,左手直直的撑在大腿上,察觉到佳僖的目光,便偏过头来,朗然的送了她一道微笑,晒成黑炭似的厚皮,为了方便清洗,理着简单粗糙的寸板头,这寸板头还是佳僖理的,近两年的时间的,张啸天坐在寨子院内的大木桩上,佳僖拿着推子给他推头发,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
最后的最后,便是高坐于身侧的程老板。干爹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对象,跟着他从平凡到富贵,再从富贵跌落泥底,一路刀枪剑雨的从大都市辗转到密林里来偷生。
房里是个快活无边的情景,实际上,明天一大早,吃过一次早饭,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