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给他,他见到后自会赶来与我们汇合。聂公子,你也太莽撞了,怎可独自以身犯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君上交代?”
“难道从长计议就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看不到玉华醒来,我一刻都不能等了!”
“……”迷迭无语,他说得对,除了硬闯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今天要不是他在生死一线之间爆发出了明将军的神力,还真是死定了。
“对了迷迭姐,那个朔翌,好像对玉华有很深的恨意,但今天我发现,他看见我拿出炎魄剑时好像更加恨我,确切的说是恨明汐将军吧,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忘秋道。
“君上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忘秋摇头,玉华到底在瞒着什么,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重要的事,以前不想去想起,现在却很想知道了。
“一百多年前你和君上联手杀了魔尊苍溟,所以朔翌恨你们,就是这样。”迷迭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忘秋的耳朵。
魔尊苍溟……忘秋努力的去想,但还是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概念,越想越头疼,算了不强求了,还是先管好眼前的事吧。自己这两日来一刻不停的奔波,一下也没敢合眼,现下又失血过多,也是困倦极了,他将玉华的头又往上托了托,歪在他的身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迭见状摇头叹了口气,守在庙门口靠墙闭目养神去了。
第二天天刚微亮,三人不敢耽搁,忙继续赶路,终于在正午之前回到了忘忧谷。忘秋将玉华抱到树屋的床铺上,看他脸色一点一点恢复,放心了不少。
迷迭打量着树屋和谷里景色,自言自语道:“这里和百草山真像。”
“什么?”忘秋没听清。
“我说这里风景很不错,难怪君上不愿来云松派常住。”迷迭道。
“那是当然。对了迷迭姐,玉华什么时候能醒?”
“我也不确定,我的医术是君上教的,只学了个皮毛。看样子快了一两日,慢了三五日吧,你就别着急了,这两日也好好养养自己的伤。”
“玉华他医术很厉害吗?”忘秋问道,他觉得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玉华,现在好想一点一点的去了解,哪怕多一点也好。
“当年是很厉害,三界第一神医。我与君上、墨松从小一起长大,君上总是学什么都很厉害,法术剑术医术,都比我们两个要强。还有墨松……”说到这迷迭的眼眶湿润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迷迭姐,这边玉华已无大碍,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不如先回云松派去看看吧,那边肯定还有很多事需要料理。”忘秋道,迷迭一定想回去看看尹墨松吧,哪怕是一座没来得及立墓碑的土坟。
迷迭闻言点点头,“好,我再给君上施两次针,明日就走。”
第二日送走了迷迭,忘秋便一直守在玉华身边等他醒来,他右手不能动,便用左手笨拙的绞着帕子给他擦身,时不时的抱他起来给他喂水。一直到了傍晚,玉华才缓缓睁开眼睛。
“忘秋……”玉华望着他,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这是在……树屋吗?”
“嗯,没事了,回来就好。”忘秋眼里闪着泪花,脸上却带着笑容。
玉华望着他,目光突然停留在忘秋肩头的伤口上,他想撑起来看看忘秋的伤,却被忘秋按住。
“别动!你才刚醒,乱动什么?”忘秋责备道。
“这怎么伤的?”玉华眼中满是心疼。
“狗咬的不碍事,你担心担心自己好不好,命差点都丢了。”忘秋笑道。
玉华望着他的伤眸光闪烁,这分明是云非翎铁爪所伤,这个傻瓜真当自己看不出来吗?还有凝水珠,他刚昏迷的时候还有一点意识,知道迷迭带他去了法明寺取凝水珠,云非翎一定追过去了,终究还是伤了忘秋,想到此玉华心里一阵抽痛,明明要保护他,却反而被他拼死相护了。“忘秋?”
“嗯?”
“你是怎么从云非翎手里夺到凝水珠的?身上的伤还疼吗?”
“……”玉华你怎么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天神嘛,炎魄剑多厉害,云非翎那货被炎魄真火吓破了胆,没什么好怕的。”
玉华闻言更加心疼了,炎魄真火,不到生死一线的时候怎么可能使得出来?他抬手抓住忘秋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个动作却让忘秋身上一僵,随后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两天以来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水猝不及防的决堤了,心里突然一阵委屈,抬眼瞪了玉华一眼道:“你保证过你不会有事的,你明明说过要一起御敌的,你怎么能悄悄把我送走,你怎么能让我找不到你……”忘秋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干脆大哭起来。
这一哭可把玉华的心肝脾肺肾一起哭化了,他忍不住撑起来抱住他,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再不会了,再不会离开你身边,除非我死……”
“不许你胡说!”
“好好好,不胡说,忘秋说什么都好。”玉华笑道。
忘秋扭头故作生气状,“反正你说话不算数,我不信你了。”
玉华闻言将手深入忘秋怀中,忘秋浑身一僵,脸猛地红到了脖子根。只见玉华从他怀里摸出了那颗银杏果子含到嘴里吞了下去,下一刻,忘秋清晰的感受到了玉华对他满满的情意,丝丝缕缕,如泉水般缓缓流入他的心田,这感觉很是奇妙,那银杏树仙说过,这果子能知心上人的心意,竟是这种感觉吗?这份感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