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果真不是来治疗他的失眠的,而是来陪他一夜失眠到天亮的。
顾煜躺在床沿边,硬是不敢逾越到严律那一边,像床中间画了道三八线般。
即便他身边躺着的是他暗恋了五六年的人。
但正是因为在乎得快要发狂,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顾煜斗胆扯了扯被子,要宣誓被子的主权。
严律轻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要把整张床都送给我了吧?快点过来。”
顾煜不说话,还是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缩在床沿一侧。
紧张地装死。
严律懒洋洋地提醒道,“你再不出来,我就出去了。”
顾煜还是不吭声,龟缩在被窝里。
“好,我走了。”
顾煜感觉到身旁的严律似乎掀开了被子,穿上拖鞋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好一会儿,他才失望地慢慢伸出头来。
本以为严律已经走时,他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终于肯伸出头了?不执着于把自己闷死在被窝里了?”
他转头看向严律,眼眸倏然亮起来,“…你不是走了吗?”
严律靠着床头,懒洋洋地说道,“我的三魂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