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眉心舒展,嘴角勾了个微不可查的弧度,苍碧捕捉到了,知道他这就是笑,跟着眉眼一弯,泪水还没干,直笑出一汪怡人的春水:“是不是听得特别窝心?”
这下换连云不知怎么回了,额头山川一显,转瞬即逝,威严还没驻足,反倒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
苍碧得了便宜,不知天高地厚地卖着小聪明道:“每一世都让我亲什么指定对象,其实只是想让我亲你吧。”
连云语塞得仿佛吞了个大葫芦,苍碧继续问:“那怎么左闪右躲的,不让我得逞?”
“那不全是我。”连云浑厚的嗓音如沉淀的浓墨,与专注的黑瞳汇在一起,灼进苍碧心中,蜿蜒地长出生满期盼与心疼的粗藤。
苍碧双手捧着连云脸颊,往前欺了一步,整个人都压在连云身上,翡翠般的瞳仁仿佛把逍遥界看不见星光都汇聚:“现在是了,我能亲吻你了吗?”
百步外,一只黄灿灿地大虎趴在地上,鼻子被一簇花序扫过,抽了抽,惊天动地的喷嚏呼之欲出,伏在他脑袋上的杏色小兔一阵风似的窜下来,拿两片大花瓣飞快地塞进一缩一张的鼻孔中……
城旌的喷嚏被噎得不上不下,难耐地闭起眼,一股气只能炸在鼻子里,虎躯原地抖了三抖,大虎爪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