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不坏。”晓星尘道。
薛洋奇道:“我在这儿当客卿时,秦愫确实口风极佳。可道长既不认识此人,又看不见,如何觉得?”
“她打发给那少女的银两,从少女前后的脚步声变化看,应该十分丰厚。而这么多的银两,换一个年轻并且美丽的女子自由,那女子却痛哭流涕,可见秦愫平日厚待下人,所以侍女万分不愿离开她。”晓星尘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快活悦耳的男声。
“二哥哥且慢——晓道长?是不是晓道长?”
薛洋本同晓星尘聊着天,发自内心地愉悦轻松,此时听见这道声音,浑身都警惕起来。
晓星尘蒙着白布,往薛洋那边望去。
来人黑色衣衫红色发带,双眼冒光地跑到晓星尘面前,做了个雀跃地握拳于胸的动作,引得他身后头配云纹抹额的男子哼了一声。
其实那男子并没有真的哼出来,但晓星尘耳力远胜常人,才能听到这几乎无形的一哼。
“晓道长,我可算看见你本尊了啊。”来者一副神采飞扬的快活模样,似乎与晓星尘已经结为知己,十分自来熟道,“在金麟台上我就盼着见你,谁料只看见聂怀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凝魂聚魄后身子还用得惯么?”
穿玄鸟纹家服的薛洋粗着嗓子道:“今日晓道长疲于应付众家,只想安静呆着,宗主派我看护他。”
“被天下人议论纷纷,当然疲于应付。”来者似乎很有共鸣道,“你也穿白衣,也不喜热闹,和这位含光君可有缘得很。二哥哥,你说呢?”
这来者似乎早对晓星尘有结交之心,不断攀话,晓星尘一直微笑着聆听,此时突然插口道:“你身边这位是含光君?”
来者看看蓝忘机,又看看晓星尘,道:“是啊。”
晓星尘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魏无羡答道,“我叫莫玄羽。”
“当真是莫玄羽?”
“当真。”
魏无羡话音刚落,晓星尘突然一甩拂尘,不轻不重地抽了魏无羡一下。
蓝忘机脸色顿变,魏无羡呆若木鸡,但他们谁都没有薛洋手快,已拉住晓星尘一溜烟跑远,径直跑入那房间。刚合上门,薛洋就将晓星尘甩到门扉上,激烈地吻他。
晓星尘起先用手拽薛洋衣服,但他越是反抗,薛洋越是吻得霸道狂野。晓星尘逐渐呼吸不稳,拉扯薛洋的手慢慢变为搂住他背。
“道长,这间房子直通金光瑶寝室里的藏宝室。”餍足后的薛洋道,“我料魏无羡会化作纸片人进去查探,但魏无羡诡计多端,金光瑶未必能察觉。”
晓星尘道:“我明白,我会凝神静听,到时候告诉你魏无羡人藏在哪里,你再弄出动静,引金光瑶发现魏无羡。”
薛洋点点头,抱住晓星尘道:“用千里传音的秘法,传音者必须心静如水,但凡心中有那么一点不静,被外界动静扰了心神,被传音的人就要耳膜破裂了。”
晓星尘道:“你放心。”
薛洋道:“你作传音者,我当然放心。”
他也化作一个衣袂宽大的小纸片人,不过这个纸片人的左耳上有一个红点,另一个红点在晓星尘的左耳上。
纸片洋像只蝴蝶一样飞到晓星尘面前,趴在晓星尘蒙眼的白布之上,不断扭动身子拉扯白布,逗得晓星尘低声发笑,然后道:“你要自己小心。”
纸片洋忽而飞到晓星尘腿上,落于他胯间,头隔着布料碰了晓星尘胯间之物一下。
晓星尘道:“阿洋!”
纸片洋似乎很欣赏晓星尘又脸红的样子,翩翩然沿着墙缝钻进金光瑶的藏宝室去了。
晓星尘凝起心神,全身心都安静下来,靠在墙边,贴耳去听。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蓝曦臣、蓝忘机今日都没空带队,蓝景仪甩开蓝思追后便如脱了缰的野狗,正站在江澄座位面前,双手往两边一推,眯起双目道,“所谓真命天女,就是哪怕全世界都说你做错了事,而她更是最应该骂你、怪你的那个人,却偏偏对你毫无怨言、毫无责备、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相信你的判断!”
江澄道:“嗯。”
“这二人必须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蓝景仪摸着下巴道,“最好还有同窗求学之谊。”
江澄道:“呵。”
蓝景仪凑近江澄,嘿然道:“最好那女子比男子矮小、娇弱,学业十分不堪,因此常被班上学业优异的恶霸欺负。而那男子名列前茅不弱恶霸,一直护着女主,与那恶霸抗争到底。于是乎,女子暗戳戳萌动了芳心一颗。”
江澄道:“呀。”
蓝景仪说得眉飞色舞:“后来两人长大,女子横遭不幸,家长去世,她堪堪一人必须维持家族,当然各种受人欺负。我们的男主脚蹬五彩祥云,手持旷世神器,以少对多,英雄救美,把那些恶霸打得是落花流水。此时女子已被恶霸们推下高台,但见那男子及时赶到,将女子抱在怀中,旋转着旋转着落下,两人四目相对,两情相悦,虽已落地,男子仍旧久久不愿放开她。”
江澄道:“啊。”
蓝景仪双臂抱紧自己,陶醉道:“其实爱不爱一个人,很简单就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半夜睡不着觉出去乱走时也能遇见她?小时候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