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山一言不发地转身,把沈奚靖按坐回床上,右手捧着一盒膏药,眼看就要打开给沈奚靖抹上。
从小到大,这是沈奚靖第一次看到他态度这般强硬。
“别,表哥,如果是好药得留着,我这明天就能好,别浪费了。”沈奚靖往后躲了躲,伸手攥住了云秀山的手腕。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能治伤的药极为珍贵,这一盒小小的药膏,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能救他们的命。
云秀山没有理会沈奚靖的话,他固执地打开盒子,挑了一些抹在沈奚靖脸上。
沈奚靖登时觉得脸上一阵清凉,火辣辣的痛感有些褪去,半边脸也不再麻木。
那膏药味道极好闻,有些淡淡的薄荷香,沈奚靖猜是薄荷膏。
“这是之前太淑人赏的药膏,表哥就给你抹这点,省的待会儿见太淑人不好看,没事,以后还能要到。”云秀山说着,帮沈奚靖整了整头发,他还小,还未束发,有些偏黄的头发都散在脑后,只用了一根灰色的旧布条松松系着。
他还这么小。
云秀山别过头去,用衣服袖子蹭了蹭眼睛,沈奚靖知道他心里难受,便偷偷从怀里拿出那个杜多福给的药瓶,递给云秀山:“别难过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