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友兄,”牧观见云礼出殿,悄悄握了握我的袖口,低声苦笑道,“再扶我一下吧。”
我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殿里正进来几个宫女要来侍候我们,他窘迫地按着我的肩,“宝友兄———”
我将他放在就近的椅上,仔细地替他揉按双腿的穴道,十分担忧,“若是明日错了,你可就把自己毁了。”
他只笑了一笑。
这一夜,注定有人难眠。
云礼洗过澡更过衣便将我叫去陪他一起睡。
我在他床下打了个地铺,他伸出一只手与我紧紧相握。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干脆钻进了我的被窝,枕得我半条胳膊都麻了,而我全无知觉。
牧观已经更好官服候在外面。我跟着云礼出来,一起去上朝。
皇上与太后的鸾驾一起进入太和殿暖阁,太后冷扫了我一眼,将目光落在牧观身上。
云礼笑了笑,跪在她的膝前,握住她的手恳切地道,“母后,儿子只求您一件事,无论如何,今日都不要在这一事上表态。”
太后语重心长道,“皇儿,哀家是为了你好,昔孟母三迁,哀家自愧弗如,只盼将来奔赴九泉之时,能够无愧逝去的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