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都要怪您啊,苦禅大师。”若水抬起左臂,从袖筒里抽出一个小纸卷,纸卷上带着蜡封,蜡封上印着一个仿佛芙蓉花的图案。
若水把纸卷放在手心上轻轻一吹,纸卷便稳稳地飘向了苦禅大师那里,直到苦禅大师的鼻尖前才缓缓降了下来,堪堪落在苦禅大师握着念珠的拇指上。
“本来今日我心情颇好,穿了七师姐给我做的新衣服出门赏雪,没走出两步,就见一个血糊糊的人倒在地上。坏了景致兴致不说,还被他拉扯着给跑腿送信。那人刚说了苦禅二字便咽了气,过了我一身的血腥气。”若水嫌恶地弹了弹衣袖,秀挺的鼻尖凑到自己的袖子上嗅了嗅,皱着眉头抱怨道,“这衣服回去只能烧了,这血味怕是洗不下去了。早知如此,道爷我何必那么好心,就该一早躲得远远的。量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也追不上道爷我。”
苦禅大师没理若水这通牢骚,只是捻开了蜡封细细读着纸卷上的内容。若水正坐久了难免腿酸,便勾了勾手指隔空抓了几个蒲团过来摞在自己身边斜着身子靠了,好似侧卧美人榻一般把赤(裸)的双足露了出来,哪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大师啊,你说这人要不为找你,也不至于死在山上。这么说来,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