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染雅翎性命危
一天下来,雅翎不知道有多少店铺被这群西域人糟蹋了,老百姓早早就躲进家中,不敢出来。暮日的时候,雅翎街道已经形成紧张的局面,海南帮的人拦住了西域人的路,并且要求他们对他们所作的一切破坏负责。
土屋虽有一身正骨,对这群不知所谓的西域人很不满,可是他也知道这里有乾坤门,海南帮不会袖手旁观的。于是,他选择在一处树梢观战。
流川也来了,西域人无端入侵令他觉得奇怪。而且,这些人中的首领,他似乎认识。他算出今天这里将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他选了一处观战。
土屋看见流川,就靠过去:“你也来凑热闹?”
流川没有作答,只是看了一眼土屋,已经把他当作朋友,因而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两人一同坐在流川选择的茂密的树梢上,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也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说什么,看见他们做什么。
西域人的头领,是个高大的男子,人们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从进城到现在他都没有摘下他的灰色披风。他手里玩着一只大昆虫,看样子有点像蝗虫,颜色是罕见的红色。他走在西域人前面,对一个看起来在海南有一定职位的人物说:“你就是这里说话的人?”
“是的。在下……”
“我不管你是谁,快给我滚开。我们长途跋涉,累了,想找点乐子。”玩昆虫的粗鲁的截断那人的话,分明不给面子海南帮,引起一阵骚动。
“哼!好大口气,不知阁下是哪位?”牧从海南一边的人群中走出来。
“哦?原来是牧帮主。怎么一年不见,就不认得了,当年可是你结合各大帮派把我赶出神奈川的。”玩昆虫的人一下,拉下披风。
牧一震,随之笑着说:“原来是南烈。”
“记得就好。今天,我来就是来算账的!”南烈咬牙的说。
南烈,原来是药神的大弟子,聪明伶俐,而且悟性极高,可是他心术不正,因而不到五年就被赶出师门。南自出师门,就怀恨在心,不久他酿出了天下最毒的毒药——七蛊虫。这种毒并不会立刻置人于死地,可是每每发作都会痛不欲生,仿佛千万条虫在体内翻腾,燃烧,只有服食了南的独门解药才能停止。所以,七蛊虫可以完全控制一个人。南烈用这种毒控制了不少武林高手,从而在武林掀起骇人的大屠杀。引起公愤,武林人士在海南牧帮主的号召下,共同驱赶南离开神奈川。就这样,南在西域生活了一年。现在他再次回来,就是向当年讨伐他的人报复。
树梢上,土屋和流川静静的看着。土屋注意到流川的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你笑什么?”土屋轻声问。
“他手上那只七蛊虫不见了。”
土屋才注意到南烈手上的红色蝗虫不见了,一旁流川不慌不忙抽起衣服下摆,同时右手利剑一划,割下一块大步,土屋还不明所以然的时候,流川把布罩向他,说道:“不要动!”流川的衣服是纱衣,布料略显透明,土屋可以看见流川长剑一挑把已经停在他头顶树枝的七蛊虫抛出,流川的剑细又长,剑尖划破七蛊虫的腹部,几滴绿色的液体滴到土屋脸上,幸好有流川的衣服当住,不至于受伤。
土屋抽下布料,知道流川救了他一命:“谢谢。”
流川不理会的他的道谢,土屋则笑开眉,这个人就是这样子,喜欢也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格。土屋注意到流川手中的剑,那时一把很奇怪的剑,很细就像一条线,应该是《兵器谱》上排第五的流星剑。
流川的举动暴露他们的位置,流川和土屋也已经无所谓,两两从树梢上跳下来了,同样的利落,同样的充满自信。
人们为他们让开一条路,因为他们帮主或者头领的微笑。
流川小声对土屋说:“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让你的剑碰西域人。”
土屋没有问为什么,不是时候,不过他心明白,他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方法默默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你离开仙道也是因为你想要保护他吗?
两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加入这场对峙中,令所有人都觉得惊讶。
南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美丽冷漠的少年,居然对他的七蛊虫毫不畏惧,而且他实在美丽的过分。
牧不解为什么流川还在这里。
流川默不作声,土屋笑嘻嘻的对大人物说:“我们只是过路人而已。”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加入待会开始的厮杀。
南撇嘴一笑,刁难的说:“刚才你们杀了我的一只宝贝,怎么说?”
流川冷眼看着南,轻蔑的问:“那你想怎么?”
南被流川气势压倒,他居然吐不出一句话,流川迈开步子从他身边走过,穿过他的手下,离开即将要成为战场的地方。然而,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个目中无人的冷漠小子和他的朋友,居然无所顾及的跳上了屋顶,毫无忌讳的坐着,他们已经用行动告诉下面的人,他们注定是这场厮杀的观众,而且,这两个观众是你们无力赶走的。
方才在流川身边,土屋感到无法衡量的压迫感,从流川眼睛里面射出来的压迫感带给他身边的自己一种安全的感觉。土屋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一个厉害的剑客,长久以来的浪迹江湖,什么风浪他没有经历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