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已经脑补了种种剧情,忍不住暗暗对视,交换一个眼神。
还有胆大的人暗暗拱火道:“尤大夫也不是咱们学校的职工,更不是周老师下属,走不走的,人家自己有主意吧。”
那位老教授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但只是深深看了周锦渊一眼,饱含深意地道:“我与自然是旧识了。小周,你不是还有课吗?”
平时周锦渊对前辈们都很尊重的样子,他老头子自觉还是能讨个面子。
李教授更是紧张,因为他不但和尤自然算同门,更曾经受莫教授提携,所以和周锦渊也是连着关系啊!
这俩人要是吵起来,他真不知道该站在哪边。现在他都开始后悔,把尤自然带到办公室来了。
“就是因为我还有课啊,您更不能现在把人带走了。”周锦渊笑道,“尤大夫答应了去我班上讲个医案的!”
众人:“…………”
一句话半点火星不沾,甚至透着很大的信息量,和他们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同。
……去你班上讲医案?这关系不大对吧!
有人后知后觉想到,那这么说,尤自然根本就是被周锦渊邀请过来的?这和传言里也不太不一样了!
所以,刚才脑补的什么紧张气氛、火光、眼刀都是错觉……
一时之间,尴尬的变成了其他人,尤其是想到刚才他们还饱含深意地对视。刚才拱火的人尤其如此,脸热热地把头低了下来。
人家这岂止是没有嫌隙,李教授之前还说尤自然来海洲没告诉他,但尤自然却告诉了周锦渊,还要给周锦渊上课,简直情深意切了。
尤自然蔫蔫道:“是,我说好了去听听课,顺便讲两句。”
他又不是傻子,看得出其他人在想什么。
不过,他早就对周锦渊处于心服口不服的状态了,所以估计不管想看戏还是想劝架的,都得失望了。
“……这样啊。”老教授半带懵逼地道,“那就,不错,不错。”
他心底也纳闷着呢,这传言到底怎么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是这俩人发生了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啊。
李教授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太好了!”
他不用纠结了!
周锦渊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下,把尤自然给带出了办公室。出了办公室他才说,“我感觉他们可能脑补了些奇怪的事,那样看着你。”
“是看着你,可能正在想,你是不是做法,或者给我下蛊了吧。”尤自然瓮声瓮气地道。
周锦渊:“哈哈哈,胡说八道,我又不是邪门歪道。”
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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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渊把尤自然给带到了小青龙班上课的阶梯教室,下头立刻议论起来。
“这是病人么?今天实c-ao临床?”
“不会吧,要是应该提前通知的,是不是又来一助教。”
“……那这个助教年纪也太大了吧。”
“不对啊,靠,这是大佬好么,来给cj战队针灸的,微博上都有……周老师不是还把祝青他们带去给陆蒙治疗了。”
已有人认出尤自然来,连带着就说到了ljj的事。班上多得是喜欢游戏的,昨天ljj夺冠,他们就欢庆了半天。
而且对于周锦渊带人搬砖,居然是给ljj战队针推,大家羡慕嫉妒恨,甚至私下争论过,比如有人认为那天要不是自己有事先走了,留下来也许周老师选的就是自己,那和陆蒙互关的、以后被陆蒙带着打游戏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此事都成为校园逸闻了,只要学得好,周老师带你见偶像啊。
“咳咳。”周锦渊一清嗓子,下头就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了,他的课堂纪律应该算是中医学院数一数二的。
“这位是尤自然尤大夫,是国医大师尤红龄的传人,华夏针灸学会的专家,针药结合派中流砥柱……”
周锦渊那头介绍,尤自然听着就觉得非常耳熟,好像是cj战队吹他时用的话,嘴角不禁一抽。
“尤大夫的梅花针法临床时以取x-ue少,疗效佳著称,他最近来海洲出诊,我特意邀请他选取尤老的经典医案给大家上一课。”周锦渊说罢,教室内就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国医大师……的传人!由他来讲解尤老的医案,那肯定也是极其符合这门课名字的,仅次于本人讲解了,周老师牛逼啊,不是本人的经典医案,就是国医大师的,还要人家传人来讲。
“今日我和大家分享的,是家祖父所遇一起定时发病之案,病人每到寅戌便会发热,辗转求医而不见效,遂到家祖处求诊。”
尤自然没做什么,直接用口述加板书的了,“在座有没有看过《病案摘奇》的?”
不少学霸都举起了手,这本书是尤老的医案合集,一直是许多年轻医生摆在案头参考的,里面有许多匪夷所思的病证,再加上尤老那别具一格的取x-ue用药,值得人反复琢磨。
就算是反复琢磨吧,还不一定能钻研透尤老的思路。所以说今天能得尤自然讲课,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这本书里几乎所有病人,都是奇病、重病、怪病。曾经有外行人问我,怎么怪病都上你家去了,这到底是医案,还是啊。”尤自然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周锦渊也微微含笑,因为他爸爸也有类似情况。
“这实在是因为,家祖少年成名,病人患病后,第一时间都挂不到他的号,只能自己去别处治,治好也就罢了,多得是那种治得更坏的。所以,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