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结对子的韩老先生还没到,陆鸣等的有些百无聊赖,拿了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期间有几个学弟跑来喊他一起去打牌,陆鸣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罩,闷声道:“不去了,感冒呢。”
那几个师弟也不多劝,有一个长得挺高的男生还特意跑去给陆鸣倒了一杯热水,也不等陆鸣跟他说什么,红着脸丢下一句“师哥喝水”就跑远了。
陆鸣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那位韩老先生才终于到了。
司机和管家一起扶着老先生的胳膊送过来,不住的小声叮嘱他注意脚下,老头倒是走的特别不自在,不服道:“我自己能走,放开,放开……都是老二让你们弄这一套,是不是觉得我老的连路都走不了!快松手,不然回去扣你们工资!”
陆鸣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道:“是韩老吗?我是美院的,我姓陆,您叫我小陆就好,我们孙院长让我来接您。”
韩老先生已经被照顾的一肚子火,冷不丁瞧见门口还有一个学生等着,带着点火气道:“怎么还有,是当我七老八十了吗!”
跟着一起来的管家小声劝他:“先生,您今年就是七十啊。”
韩老:“……”
韩老恼怒道:“我记得我的岁数,不用你说!”他推开身边的人,整了整衣领和袖口,自己拄着拐棍走进大厅去。陆鸣在一旁跟上,他对这位韩老先生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他父亲比韩老还大上几岁了,人年纪大了都是这脾气,跟小孩儿似的。
这个点其他老先生们都休息了,只剩下些年轻人的房间还亮着灯。
陆鸣带着韩老去了住处,韩老住的是一间大套房,陆鸣瞧着他在房间坐下之后,才开口道:“我就住您隔壁,有事儿喊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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