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松泽只在工作的间隙来这里进行监视,心里想的是如果唐崎有妄动、就打电话报警,让那个人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如果唐崎什么都没有做,那么,放任他孤独终老已经是最好的惩罚。
“青弦君,你明白吗?有些人九十岁也可以称为年轻,可是那个人,今年应该还不到七十岁,已经老得像被风干的枯树根了。是那种纯粹的衰老,”松泽说到这里,沉默了片刻,“或许是因果有报也说不定啊。”
但是唐崎的行为打消了松泽等待因果报应的念头。
唐崎的跟踪对象一直维持在五个左右,都是保育园里的孩子。他的跟踪行为并不算隐蔽,有些家长看起来已经在戒备他了,却对唐崎无可奈何。
松泽目睹过唐崎在跟踪时,趁着孩子的母亲去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买水的几分钟时间,把在公园独自玩耍的孩子叫住的事。等母亲回来之后,唐崎解释称自己在问路,不知怎么竟把孩子吓哭了,还连连鞠躬道歉,然而那位母亲明显起了疑心,匆匆客套一句便牵着孩子走掉了。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松泽也没有。
这种程度的跟踪,报警未必能立案,能得到的最好的保护措施不过是巡警一周左右的保护期;就算在此期间唐崎做出了更加过分的行为、被逮捕起诉了,半年以内的刑期也并不能起到实际意义上的保护作用。
唐崎今年还不到七十岁。虽然衰老得那么厉害,但在完备的健康保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