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次的下场,是厉寒风早就设计好了。这个世上,怕是除了楚烈,沒有一个人敢再愚弄厉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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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雨蒙蒙的墓园里,厉寒风静静的站在一块墓碑前,杰森站在厉寒风的身后默默的撑着伞。
石碑相片上,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厉寒风弯下腰,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脸上的伤痛表情越來越明显,在朦胧的空气里,满目深情显的更为悲伤。
“很快就让他到地下陪您,放心,很快........”
厉寒风将手里的一束花轻轻的放在了墓碑前,俯下身在墓碑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站起身,厉寒风翻直衣服领口,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如一尊雷打不变的雕塑般离开了墓园。
墓的主人正是厉寒风的母亲,这片风景秀丽,清净安宁的墓园是厉寒风亲手选的,尚月帮的所有人都清楚,厉寒风对自己母亲非常重视。
但这群人并不知道,厉寒风有多恨自己的亲生父亲。
厉寒风母亲被杀的事实真相早被厉裘涂抹的狼狈不堪。世人只知道厉寒风的母亲是个勇敢坚强的女性,为保护自己的丈夫而被枪杀,但事情的真相却是,厉裘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上了绝路。
厉寒风不愿意告诉别人,即便是楚烈,他也不想让他知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母亲,只是因为尚月帮的一场交易。
这是个不堪的真相,更是断狼狈的记忆。所以厉寒风要毁了尚月帮,杀了厉裘。只有这样,厉寒风对自己母亲的那份思念才可以真正的放下。
厉寒风觉得烦躁,本该平静下來的心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躁动,连续几天的失眠使厉寒风感到很不安,总觉像游轮上的那场舞会一样,几天后的会议不会如自己预计的那么顺利。
厉寒雨回到别墅便立刻叫來厉寒雨。
厉寒雨是负责替厉裘追捕楚烈的,厉寒风相信厉寒雨应该会有关于楚烈的最新境况。可厉寒雨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厉寒雨告诉厉寒风,自己有仔细去找过楚烈,甚至派人去v市向楚烈的那些朋友打探,考虑到楚烈可能变了妆改了身份,厉寒雨曾特地问了厉寒风楚烈现在所用的身份是谁,可是结果却一无所获。
厉寒风听了厉寒雨的描述,心里的不安更为强烈。但他心里想的依旧是楚烈隐藏的非常成功,至少尚月帮目前还沒有抓住他。
厉寒雨沒敢告诉厉寒风,其实机场连楚烈的登机记录都沒有。厉寒雨只是想着,等尚月帮高会结束,厉寒风能顺利成为尚月帮的继承人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时,自己再把这一切告诉他。厉寒雨担心,担心自己的二哥会为了楚烈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以前觉得自己这个哥哥钢铁所铸,坚不可摧,自从楚烈的出现,他依旧坚不可摧,但却开始变的有血有肉。
厉寒风到厉裘的面前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厉裘坐在椅子上扶着拐杖,望着厉寒风,视线无任何感情,。
“你今天又去她的墓园了?”厉裘淡淡的问道。
厉寒风很平静的开口,“是!”
“你母亲她是个伟大的女人,我希望你能继承她为尚月帮牺牲的精神好好扶持你大哥管理尚月帮。”厉裘苍老浑厚的声音一落,站在厉寒风身后的厉寒雨心头一惊。
厉裘的这句话就等于是在告诉厉寒风,尚月帮的继承人会是厉寒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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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烈想活动一下腿,发现早已麻的沒有知觉,半模糊的意识不断的受着來自身体刺痛的煎熬,血管里不知流着什么,像是压迫着身体强行与灵魂分开了。
身体唯一能动的就是右手,似乎正握着一支笔。
楚烈对目前状况唯一了解的是,厉寒威正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沙发上。
楚烈总觉得有人影在眼前晃动,手里拿着类似注射器的东西,每次睁眼都是这种情景,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像是被催眠一样,脑子里不断闪过一些类似化学公式的碎片。
一直浮在楚烈耳边的嘀喃都是,写下來,把那些数据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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