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钻心刺骨的痛!方兆廷忍着剧痛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断臂,往自己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止血,然后看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她似乎是司空见惯了这种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手中还稳稳地拿着那把刀,刀柄被布裹着,刀刃的月牙形状看着有些眼熟,方兆廷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把刀的刀刃上还沾着他手臂上的血,想起刚刚的命悬一线,还有地上那条断臂,以及自己的胳膊上的伤口,方兆廷既惊恐又怨恨,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方兆廷剩余的手不知握了什么东西,只见他突然向聂流云一挥手,一个暗器打向聂流云,早有防备的聂流云以刀一挡,当暗器掉落在地之时,聂流云发现,所谓的暗器不过一颗小石子。而方兆廷已经在扔石子后立马使上轻功逃跑了。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今日的断臂之仇,他日我方兆廷必定百倍奉还!”想着保命要紧,方兆廷逃走之时还不忘放出狠话,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挽留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不能让方兆廷活着离开!聂流云面具下的脸寒意更甚,正要施展轻功去追杀方兆廷,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一直在盯着她的唐文清还有余弘乐,要是自己走开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确定能不能回来,万一罗绛雪那破玩意儿醒了这两人就危险了!
不行!这两人是聂小凤的徒弟,她们不能死,况且,还有个罗绛雪没处理。反正方兆廷已经断了一只胳膊,量他能力再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日后再收拾他。犹豫片刻,聂流云顿住向前的脚步,将焚月刀负于背上,然后走向昏倒在地的罗绛雪旁边,她在罗绛雪身上摸了摸,一会儿便搜出那卷血龙图,还有一个小瓶子。她把血龙图收好,然后将小瓶子递到唐文清的鼻子下面,然后捏了捏小瓶子,示意她闻一下,说道:
“你们中了软筋散,这是解药,你闻一下,不出半刻就能行动自如了。”
闻言,唐文清压下心底的疑惑,吃力地将脸往前伸,好让鼻子凑近那小瓶,用力嗅了嗅,霎那间,一阵清凉的气体通过鼻子流向四肢百骸,唐文清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不复刚才的虚弱了。
虽然不清楚这个白衣女子为什么要救她们,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们想太多,看见唐文清的反应,余弘乐知道这解药是真的。当聂流云拿来的时候,她深信不疑地用力深吸,不一会儿便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便,没有像刚刚那样的笨重了。
片刻之后,唐余二人恢复了功力,而躺在地上的罗绛雪还未有醒来的迹象。唐文清有查看过,罗绛雪还没死,真的只是昏迷了,看来是这个白衣女子的那一脚踢的狠了。
余弘乐从飞天镖局的行李中取出一条绳子,准备将罗绛雪绑回冥月教,而聂流云见她们安然无恙,是时候要走了。
临别之际,唐文清朝聂流云拱了拱手,心怀感激道:“感谢姑娘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日后好让我等报恩。”
什么报答救命之恩,无非就是想套话吧,聂流云心中思想活跃,面上却不动声色,摆摆手回答道:“不必了,救你们只不过是顺手,我的目的是血龙图。”
唐文清略微诧异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衣女子,她的面容被白色面具遮挡着,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唯有眸中一片清澈冷然。这么直接地就说出目的来,让善于言辞的唐文清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你的目的是血龙图,难道我们的目的就不是血龙图吗?你都说出来了你的目的是血龙图,那我们还怎么好意思跟你要,血龙图只有一份,我们总不能跟你抢吧。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打得过她也不能那样做啊,人家前脚刚救了你,你后脚就恩将仇报,这说不过去啊,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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