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静静的站演讲台的前面,一只手搭上面,另一只手背背后,目光则透过墙壁高高的窗户,整个都被拢那橘黄色的黄昏中。
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来到了他的旁边。靠的近了,才能看见他的眸光里,竟然也隐隐带着忧虑。
这让不由得心头一跳,但转而,又暗骂自己的多心。只微笑着说道:“您这里看什么?”
那神父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他大概并没有完全沉浸那些飘浮天空当中的,温暖美丽的云霞里面,反而早就听到的脚步声了。听到出声,他只是回过头,舒展了眉头,温和一笑,“看上帝的旨意。”
“......是么?”轻笑一声,然后随意的坐了一把椅子上,看着那神父,“那上帝有表示什么了么?”
虽然发生身上的事情匪夷所思,但仍旧不相信他能听见上帝的声音。
——只有疯子才会说这样的话!至少中国是。
“上帝让继续等,等着救世主的到来。”出乎意料的,神父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立刻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救世主的到来?
但他却没看向,倒是又转过头,看向了那逐渐下落的太阳,眼角的皱纹弯弯延延的,也被染得红到了血管皮肉里面似的,却反而没有了刚才初见时的忧愁。
他又说:“相信上帝不会欺骗他的信徒的,上帝必然会拯救这里,拯救无辜的们......是多虑了。”
说完,他就像是把遗忘了似的,从身边淡然的走过,眉眼间都带着些轻快地笑意,缓步走向了大门。
一直惊讶的看着他离越来越远的背影,他就要出门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喂!”的一声叫住了他,“......恩,您刚才那句话是......?”
“哪句?”他握着门把手,反问道:“刚才,明明什么也没说呀。”然后,他就走了。一点犹豫也没有,似乎压根没打算对解释什么。
有点生气,因为他这一番话,顿时就把心里那一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给打乱了!
几乎能明白地感受到,这湖水又开始起伏不断的汹涌,隐隐竟要泛起浪潮来了!那架势来袭的速度之快,几乎让抵挡不住,直接敞开大门,让它们涌进了的脑海里面。
霎时间,就让的大脑又产生出了种种种种的思维模式,每一条模式,都离不开对于刚才那位神父,诡异神秘的猜疑。
或许是多想了,也或许是敏感的过了头。但实际上,救世主这个词,或者是神父眼睛里,让感觉到他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和一样熟知的感觉,的确刺激到了身体里的某一个点。
还记得么,十几个小时之前,或者几天以前,或者,刚来的时候,的确如这般思考过,究竟,为何而来。
——难道,这真的不是的潜意识么?
——那么,如果这儿死了......
但仍旧没有轻易就被动摇了,立刻把这念头抛之脑后了。一个短时间惊起的猜测,如何能轻而易举就推翻了之前的认定呢?这未免太草率了些。
就连自己都会抗拒这种推翻的,因为已经为了之前的那种认定做了那么多准备。
尤其是这老神父压根没跟说什么具有实际意义的话,更多的,可能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如果真的与他,与他口中的上帝,甚至是救世主有关的话,那么,接下来的,短短几个小时里面,必然还会发生其他的事情,迫使去按照【上帝的旨意】来做,那应该才是最正确的。
邪乎的事情,就只能等待着邪乎的发展来制造结果了。
使劲儿呼吸了几口,等手心儿的汗都干了,头脑又开始干净清明了之后,才走过去,把门反锁上,然后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这窗帘阻挡了所有可以窥探外界的视线,这间屋子里站着,眼前一片死寂的黑暗。
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让看清楚心里面的那一点点,被撩拨的不太安宁的焦躁和澎湃的热血。
原本就忐忑而不坚定的那点决心,如今这一刺激,竟是再也压不下去了。
——因为有点希望那‘救世主’就是,这不仅能满足自己的意愿,尤其是,还能成全一个男的英雄梦——确实希望可以拯救他,如果有条件,谁不想能做个伟大的好呢?
这听起来有点幼稚,但这是事实。
只不过唯一犹豫的就是不太希望一直成为救世主,这样的生活就一点意思也没了。
还是希望回去的,因为这边的这个,根本就不是本的生命。
无奈之下,只能摸索着坐到了钢琴凳上,碰了几个琴键,听着音找到了琴键的位置,开始谈起了那些熟悉的钢琴曲。
——没关系,还有时间。
——到了时候,该明白的东西,自然就跑出来了。
坐钢琴上,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还怀有一些,能万事如意的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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