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東一驚,難道說是雷克斯把這個女學生打傷的?既然他能幫我修復內傷,那個女同學身上沒有傷就能解釋的通了!雷克斯為什麼要這麼做?
汪大東走出儲物間,天已經完全黑了,一輪明月掛在夜空,月下的草坪都被映照得發亮,此刻寧靜的校園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血腥之氣。汪大東在四周踱步了一會,突然在百米外的草坪上又發現了一滴血跡。稍作停留,汪大東突然間就往後山方向跑去。果然沿著發現血跡的方向,每隔數百米,在地上、牆壁上、樹葉上都能發現已經乾了的血跡。終於在後山的那片樹林里,血跡變得密集起來。
汪大東在樹林里小心翼翼地走著,就算有月亮,在這篇陰森的樹林里總還是讓人不寒而慄。順著血跡走著,汪大東腳下不小心被什麼絆了一下,回過頭一看,是一隻滿是血的手。汪大東心裡一緊,沒敢多想,趕緊將攤倒在樹下的人扶好,撥開已經被血黏住的頭髮,果然是「雷克斯」。他看起來似乎昏死過去,最大的傷口是在腹部,其他都是些皮外傷,血液已經凝固了,傷口也已經在復原了。
正在汪大東仔細檢查「雷克斯」腹部的傷勢的時候,「雷克斯」突然睜開眼睛,一掌就把汪大東振開幾米遠。
汪大東捂著被打傷的左臂原地站起來,「我在幫你檢查傷口,你別衝動好嗎?萬一又把傷口扯開了就不好了!」
「雷克斯」惡狠狠地盯著他,全身處於防備的樣子,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呵,原來你還懂得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我一直都很擔心你!」汪大東邊說著,邊往「雷克斯」移動,「雷克斯」見汪大東要靠近立馬又警覺地把手抬起隨時準備出招,汪大東只好停下腳步,「好,我不過去,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
「我只想問你,是你在學校操場的儲物間打傷了那個同學嗎?」
「雷克斯」不置可否地看著汪大東,扯起一邊的嘴角,「所以,你認為是我打傷了那個女的?」
「所以……真的是你?」汪大東吃驚地看著「雷克斯」,自己剛剛並沒有提到是女生,他居然自己說出來了。
「雷克斯」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笑道,「你認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
汪大東原本只是想要求證自己的猜測,沒想到「雷克斯」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承認了。他怎麼了?那冷酷的蔑笑讓汪大東有那麼一瞬覺得眼前的人有一點陌生。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麼做?哈哈,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說著,「雷克斯」瞬間發出一道攻擊。
「那些失蹤的同學也是你抓走的嗎?」汪大東緊握住龍紋鏊,抵擋著「雷克斯」的攻擊。
「雷克斯」眼神一暗,一道攻擊又隨之而出,「就算我說不是,你又會信我嗎?你什麼時候相信過我?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你那些朋友、兄弟,哪裡還有我的位置?」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跟你鬧脾氣先走的!可是你知道我是終極一班的老大,終極一班就是我的責任,我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的!」汪大東邊說著,邊用龍紋鏊抵擋著,攻擊來得雖快,但力量卻不強。
「既然如此,那我就毀掉你的終極一班!」說著,「雷克斯」用盡自己最後一點力量發出一道猛攻。
汪大東用龍紋鏊當下攻擊后,赫然發現「雷克斯」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不少血。
「雷克斯!」汪大東猛地衝上去,用手壓住他腹部的傷口,「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等你養好傷再說好不好?」
「雷克斯」似乎也已經撐不住了,重傷之驅讓他無法回應,血一直不停地從傷口滲出。可惡,受的傷太重,自我修復能力已經受到了影響,好需要血……
「雷克斯,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說著,汪大東就一把把「雷克斯」抱起來,往樹林外跑去。
「血……血……」意識已經不清的「雷克斯」無意識地攀上汪大東的脖子,張開嘴,露出獠牙,就準備往汪大東脖子上的動脈咬下去。
急於趕路的汪大東並沒有注意「雷克斯」的動作,「雷克斯,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一定堅持住!聽到沒有!」
在獠牙就要碰到汪大東的脖子的時候,「雷克斯」昏了過去。
趕到醫院,汪大東看著「雷克斯」被送進急診室,清理傷口止血輸血之後總算穩定下來,後來又轉到住院病房,一切弄好之後都快天亮了。